临风杀了她……
……
“喂!清醒清醒……”
脸颊忽然被一阵凉意连着拍打了数下。
似乎还带了水,冰凉的感觉激的人猛地回神。
泪水渐褪,视线清晰起来……
面前是临风放大的脸——
景年心口一跳,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前,已凭着本能倏地支起身,狼狈而绝望地用力将他推开——
“你在做什么?!”
她撕心裂肺地大吼,“你杀了阿喜!你杀了她!——”
刚止住的泪再次决堤,景年浑身都在抖,几近崩溃。
临风见她终于醒了,也不顾刚才被用力推的那一下,先是默默松了口气。
不过景年此时的模样着实有些吓人,他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快速移开目光,抬起衣袖隔开二人可能对视上的空间。
“你先冷静啊……”
他皱着眉,一脸无奈,“人没事!你那个叫阿喜的侍女没事,听清楚了没有?”
景年一怔。
她重重喘着气,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问出一句,语气很轻,鼻音却浓重。
“你好好冷静一下”,临风退了半步,与她保持好距离,“就坐在那儿别动,我好好跟你说。”
景年因他的话,这才想起向四周看去。
他们……
现在正在一片湖边。
两边皆是草地,背后是树林。
她现在正坐在草地上,湖水就在手边一米处,伸手就能够到。
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
景年因为这陌生的环境,越发惊惧起来。
“在马车里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临风主动问。
景年慢慢回想起来。
他说……他想带她走。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会主动走,欧延又时时刻刻把你圈在棠钰庄里,我很难有机会硬把你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
临风的语气褪去了以往的懒散,景年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得到。
“只是墨景年,我现在要做的事,必须是带着你的,眼下情况急迫,我不会允许你拖我的后腿”,他周身尽是寡淡的冷漠,“既然你狠不下心与他一刀两断,我就只能用我的法子来帮你了。”
“我之前说了,欧延在的情况下,我带不走你,好不容易等到他不在,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办法。”
“古董铺的密道走不了,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光明正大地让你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