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让人措手不及,一个头两个大。
萧痕不由想到外面的人,方才交谈完,欧延便已走了,也不知现在走远没有。
景年抿唇,仿佛与他心灵感应一般,忽然就上前将沉重的大门完全推开,直接走了出去。
……
门外。
月光昏暗,潮湿的微风拂面,正对着冰窖入口几米之外,正立着一个人影。
一动不动。
欧延一身白衣,侧身站着,微低着头,目光定格在地面一处,不知在看什么。
听到这边方向的动静,他慢慢转头。
黑暗中,很难看清他的面容,正好此时一阵风吹过,他的头发和衣襟轻动了几下,又很快重回平静。
景年紧握着夜明珠,几步走过去,墨绿色的眸子直直注视着欧延,有光在闪。
“我中了蛊?”
她又问了一遍,这次是对着欧延的。
萧痕远远望着那对峙的二人,犹豫着没过去。
“萧痕说你的症状像是中毒,可找不出是何毒,所以怀疑是蛊虫所致。”
出乎意料的,欧延也很冷静,只顿了一会儿便开口道。
他声线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那我又是怎么中蛊的?”
景年眨了下眼,接着问。
二人一问一答,竟生出了种莫名的默契,仿佛只是在认真讨论着一件事,无关情感。
欧延看了她一会儿,再开口时已将目光从景年脸上移开,“你手腕上的伤,就是中蛊处。”
景年垂下目光。
果然……
那个名叫景向岚的女人,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她背后涌起一股寒意,“是那个女人……前晚,这伤是她划的……”
欧延没回话。
“我那时就奇怪……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景年很确定,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景向岚。
而她不仅认识自己,甚至从她的话间还能隐约推断出……毕尧向她提起过自己。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她既这么做,定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
欧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这个想法与景年的不谋而合。
以下毒作为威胁和控制的手段,早在肃王楚清怀那儿,她便领略过。
欧延却没再多谈,转身准备离开,“这几日哪都别去了,她很有可能还会来找你,小心提防些。”
这话在景年听来,难免刺耳。
她怔住,看着欧延准备离开的身影,一瞬间竟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