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起身,对他行了一礼。
“姑娘莫要如此,属下受不起!”萧痕慌忙拦住她的动作,“还有……姑娘以后也不必如此生疏的先生先生地叫我,直接唤萧痕便是。”
“你若不说,依他的性子,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我的……”
景年用帕子擦去眼泪,鼻尖微红,一声轻叹。
萧痕无言,心中却深以为然。
景年走到欧延床前蹲下,双手轻轻抚过他还微微发烫的脸颊,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
这个男人,是她的命数。
既然躲不过,便绑在一起,纠缠一生。
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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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黑暗的冰窖中只有夜明珠暗淡的光。
景年躺在冰床上,睡得正沉。
意识模糊间,却忽然感到手被握住,脸上也微微有些痒。
她下意识嗯了一声,皱起眉头,却没醒,挣扎着试图翻身。
竟然翻不动。
这一下彻底醒了,一睁眼,就见一个人影在床边,脸距离自己极近。
竟然是欧延!——
景年刚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倏地落了回去,她轻舒口气,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发现他竟然一件外衣都没披,直接穿着就寝时的中衣便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还穿得这么少……快出去……”
景年吓了一跳,赶忙起身。
不想欧延却没吭声,整个人往刚起身的景年身上一靠,重量也完全抵到了她身上。
这般重量,即便景年坐着,也被那突如其来的沉重压得往后倒去。
“喂!”
景年伸手锤了他后背一把,有些奇怪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延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痒痒的,二人贴得极近,没多久景年便闻到了他身上依旧浓重的酒气。
她愣了一下,用力扶住他肩膀将人推到能与自己正视的程度,这才看清他脸上几乎跟自己晚上离开前没什么差别的还未散尽的红晕,就连眼神也是迷离中有些发直的。
敢情这是酒都还未醒透,就过来找她了?
景年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脸,试图让他回神:“醒醒,你怎么过来的?知道我是谁吗?”
“墨景年……”
这回欧延终于有了反应,眸子动了动,定格在景年脸上,紧接着竟忽然出乎意料地双手捧住她的脸,直接向她唇上吻去——
景年完全傻了。
原本只弥漫在鼻间的酒气顿时入了口,他虽然醉着,力量却一点没小,甚至更没个轻重,景年被他桎梏着,呜呜了半天,才终于将他推开。
“你手都是凉的,赶紧出去!”
酒气弥散,景年仿佛也醉了一般,可感觉到他双手和唇都有些凉,赶忙劝道。
“不,热得很……”
欧延却又贴上来,迷迷糊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