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话事的就是吕家人,他们收了这整片地方的租子。要是有人闹事还会出来调解。城内很多地段都是这样的。还有些流氓混子就蹲守在街头巷尾,做些收铺子保护费的事情。
不过听说最近李爷过来,就没人敢过来闹事了。
那家酒铺的老板笑的乐呵,谷芽看着人脸上的两坨腮红,觉得这老板长得像个红萝卜。又胖又红!
酒铺是附近生意最好的,也是门面最大的,足有一间小卖铺大小。后面挨着慈幼堂。今天谷芽掏了炭,顺便买了两壶薯白干,打听吕家的事情。
“吕家那是百年前世家的旁支了,那是出了名的阔气,您知道郊外的吕家庄子,光地就有1000亩呢,就是到了如今,更别提这条街了,之前就叫吕桥街。”
谷芽又问:“那现在呢。”
红萝卜老板哈哈一笑:“现在也叫吕桥街。”
葛念芙站在旁边,不太能理解这种幽默。中午的时候,老板起身就要出去吃东西了,街旁就有几个卖饭的锅炉,穿着破烂的摊主用木勺子舀肉出来。这种都是猪牛羊身上没人要的部分,谷芽眼尖的看到一从长着寸许长的黑毛猪蹄尖被人舀出来。
“这东西好,吃着出汗!还软乎呢。”
酒铺老板舀了一勺虎皮冻和酱萝卜,里大方的给了十几个子,端着滚烫的大碗就回去了。摊子周围还有一圈人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只能舀三勺!捞着什么就是什么!”嘿,一家乱炖也成了赌博圣地。不少人都眼睛发光,发誓要捞出一块肉来。
随着一个短衣帮的汉子捞出一根光秃秃的骨头,众人发出嘘声。而那汉子只能垂头丧气,颇为郁闷的去旁边夹白菜萝卜了。这种天气就是没钱,也得赊几文钱来吃饭。他们只用三勺,10个钱不到就能混饱了。
大丫跟着葛念芙进了左侧的屋子里。小心的把烧好的热水放到杯子里。她手一摸,不知道是什么热乎的小东西扭动片刻,她先前以为是孩子的手脚,下一刻就尖叫起来。
“啊,老鼠!”竹月惨叫出来,一蹦三尺高!
葛念芙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倒是镇定些,出拳掌心汇聚劲风,只将那只老鼠打飞撞在了泥墙上,入墙三分。
她也顾不得什么,往下摸了摸,发现那孩子的脚趾险些被老鼠咬掉了!当即顾不得什么,抱着人就往外找徐谷芽。
她也被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听说是老鼠咬了之后,徐谷芽就叹了口气说:“吴妈妈,这地方你们不能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