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来一摆手,说道:“如今我早已不是什么大学士了,皇帝本来要贬我去户部当侍郎,给你爹上官闻当副手去,可我不去,自贬庶人,现在的我一介白衣。”
见裴东来和上官浅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可都没说到正点上,耶律述朵是个急脾气,打断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唠家常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说正事!”
“正事?”
裴东来问道。
清清嗓子,耶律述朵说道:“裴东来,你是裴家人,而赵辰的养母裴淑妃也是裴家人,所以你们裴家和辰王府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你们大夏的老皇帝不想打仗贪图一时安宁,甚至把你贬了,你装疯企图鼓动民心,但这种办法实在是太慢了。”
“现在有一个办法,很快就能帮你实现打仗的愿望,不知你愿不愿意?”
“先说什么办法。”裴东来道。
“加入辰王府,来云山县任职!”
“方才,想必你也瞧见了,那种武器十分厉害,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那种武器就是为了将来打仗准备的,我们辰王府已经开始为打仗做准备了。”
“大夏老皇帝不想打的仗,我们辰王府要打,换一个角度,我们辰王府的目标和你裴东来是一样的,咱们志同道合。”
裴东来皱皱眉,“你们要打仗?”
耶律述朵摊手:“难道不像吗?”
忽然,裴东来笑了……像。
因为这一路所见,云山县县内景象和外面截然不同,他能感觉到,云山县憋着一股劲,就等着某一日突然爆发。
上官浅说道:“这一仗,皇帝不打,朝廷不打,我们云山县要打,王爷的另一块封地,扬州要打,远在凤阳的老王爷更要打!扬州这几个月已经在秘密筹措军粮铠甲,只要在凤阳的老王爷开战,扬州便往前线输送军粮辎重。”
“当真?”
裴东来瞪圆眼睛,不可置信。
“小女从不说假话。”
上官浅说道:“只是这一战,我们心里都没底,王爷至今生死未明,杳无音信,只靠我们几个女人,和远在凤阳老王爷,这一仗很难,我们需要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加入我们。”
“裴伯伯,如果您嫌弃,以后侄女就叫您一声伯伯了。”
“请伯伯助我们一臂之力!”
说完,上官浅俯身作揖,对着裴东来深深一拜。
耶律述朵见状,也对裴东来作揖一拜。
裴东来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他本来就要坚定打这一仗,即使被贬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人,他不加入更待何时。
可是他心中还是有一个顾虑,他道:“我在宫中扬言这辈子永不再入朝为官,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浅直起腰,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不会让伯伯您难做,伯伯只管来我云山县任职,我们不发您俸禄便好了,这样您就不算大夏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