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叔,你这次是过来劝我,把石炭祛毒的法子交给王揆的,让他去讨王家欢心的?”
王子安闻言,不由眉梢一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王克。
“不,不——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祛除石炭毒烟的办法,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钱。但,我知道,这东西是你的,哪能让你平白的就交出来……”
说到这里,王克脸上又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但王揆现在毕竟是族长,又攀上了太原王家的髙枝,你若是不交,恐怕他真会取消你祭祖资格,把你驱逐出王家,你还是早点想一想办法吧——”
王子安闻言,不由失声笑了起来,站起身来。
“三叔,这事你不用管了,放心吧,区区一个王揆,我还看不到眼里。今天正好王和道长没回来,你今天就在这里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回去一趟……”
其实,王子安对这个什么取消祭祖资格,驱逐出家族什么的,真是一点都不感冒。
这些人,脑袋是不是进了水,竟然想通过这个,就想轻飘飘地从自己手里把洗煤的工艺拿走?
也不怕被钱烫了手啊。
……
第二天,一大早儿,李承乾就赶着马车来了。
在先生这里吃早点不香吗?
口味爆炸,又健康养人。
所以,最近,他天天一大早就赶着马车过来,打着跟着先生学习的旗号,一天混三顿饭,都快有点乐不思蜀了。
四个人一起吃过早饭,王子安就拉着王克坐上了李承乾的马车,一行四人,往王洼村赶去。
望着太子逐渐远去的背影,暗中保护的百骑司不由面面相觑。
“这,头儿,我们还跟着吗?”
领头的校尉迟疑了一行。
“将军说,只要太子和那位王公子在一起,我们就不用跟着——这样吧,我带两个人远远地跟着,你们速速回去汇报情况……”
虽然李承乾的马车,已经用的是自己东宫里最低调的了,但也不是这些乡下土财主们所能比拟的啊。
尤其是坐在车辕上赶车的年轻马夫,不仅长得剑眉星目,玉树临风,跟大家公子似的,就连身上穿的袍子都是城里那些达官贵人老爷们才能穿得起的衣料。
人家的马夫都这么气派了,这马车上坐着的得是多大的人物啊?
肃然起敬!
于是,所有人,都目光敬畏地看着这么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缓缓的驶入自家村子,又眼睁睁看着这辆马车驶入祠堂,愣是一个人也不敢拦。
然后,他们就看到那位长相俊美,身着华贵的马夫,在祠堂门口停下车子,干脆利落地跳下车辕,恭恭敬敬地掀开了车帘。
“王,王克——”
这货一夜不见混发达了?!
看着王克穿着一身稍显宽度的袍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所有人不由目瞪口呆,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