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裴寂还在朝中担任着职司,那重要吗?
不重要!
裴寂很有默契地没去上朝,李世民很有默契地没有过问,就连朝中那些多嘴的御史们都好像没有发现朝中少了这么一个人似的。
啧,皆大欢喜。
此时,正从一家茶馆里面出来,乐滋滋地往回走。
刚一出茶馆,就听大街上有人议论。
“嚯嚯——听说了没,刚才那位新晋长安侯又和燕王殿下干起来了,啧啧——这位年轻的侯爷是真猛啊,前脚刚砸了王家大门,后脚又跟燕王殿下对上了……”
说话的人摇头晃脑,一脸戏谑。
“那里,那里,据说是燕王和那位侯爷都没出面,是手下的人干起来了,嘿——就在那位侯爷府门前……”
接话的人也眉飞色舞。
“你们说,这长安侯的头该有多铁?”
“铁个屁,我看是无知者无畏,在我们大唐,同时得罪王家和燕王殿下,我看他是怕死得不够快……”
有个人忍不住唾了口唾沫,语气有些不屑。
“可惜了啊,这么有才情的一个年轻人,我还是蛮喜欢他的诗词的,原本还想着,跟我们家那大孙女说说,只是他这——唉,少年成名,又少年得志,难免就有些昏了头啊——”
有一个穿着长衫的老先生,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结果话音未落,就引来大家的一阵哄笑。
“你可拉倒吧,说得就跟人家能看上你那孙女似的——”
人群里顿时弥漫着快乐的空气。
……
听着人群里传来的议论,李渊和裴寂不由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
“这孩子倒是个能惹事的……”
李渊捋着胡须,神色悠然。
“那可不是,我们转悠这两天了,可没少听人骂他——”
裴寂哑然失笑。
现在这长安城里,可是有意思了,喜欢王子安的喜欢的要死,讨厌王子安的恨不得跳着高的骂。
“你说这孩子知不知道外面怎么在议论他?”
李渊饶有兴趣地问道。
裴寂想了想,微微摇头。
“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他就算是知道,十有八九也不会搭理——”
李渊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可不一定,少年心性,我反而觉得,这孩子要么不当一回事,要么就得闹出大动静来……”
“能闹出什么动静来?这种流言蜚语最是难办——就算是陛——皇帝那边肯帮他,也没办法,找不到源头,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