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肾,还有眼角膜,是你的吧?”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几年前,我给陆宴臣捐眼角膜,为他割肾,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只有我知道,再有就是医院里的医生。
再有就是父母。
父亲病着,母亲自顾不暇,又操心阮南南的事,她没有时间去说这件事。
再有,江安宁毕竟是我妈,再不喜欢我,我相信,她也绝不可能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既然与陆宴臣离婚了,我也不打算再追究这些事。
想让它永远石沉大海,成为永远的秘密。
当然,我也怕陆雪艳套路我。
“没有的事。”
陆雪艳,“是倪雪告诉我的,她说我哥的眼角膜,不是她的,而她眼睛,也不是眼角膜出了问题,而是患了脑瘤,瘤子压迫了神经,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我惊讶于倪雪生病。
但是,我不知道陆雪艳忽然与我说这么多,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的事,我不想知道,别告诉我。”
我转身要走,陆雪艳拦住了我,急急道,“深深姐,看来,我真是给了你不好的印象,我看清了形势,知道了你的为人,我是站队到你这边来了,你看不出来吗?”
我凝视着陆雪艳的脸,五官虽精致,然而,我发现,她长得并不像陆宴臣,甚至没有一点像章蓉。
“我与你哥,已经离了,我们没有关系了。”
我言下之意是想告诉她,她站那边,对我来讲,毫无意义。
陆雪艳,“深深姐,我替你叫冤啊,你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没有自己的眼角膜,你为我哥,失去了一个肾,而他一直心心念念着倪雪,离婚,还不给你一分钱?”
“我们陆家对不起你。”
“你……现在的处境……很难是吧?”
尽管陆雪艳表现得很真诚,看不出一丝的假惺惺,可是,我还是很难相信她。
我伸手绕开她时,冷漠地说,“不用你管。”
陆雪艳在我身后喊,“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你们陆家现在需要钱。”
我脚步走得飞快,陆雪艳的声音,渐渐在我身后消失。
我步伐顿在医院门口,脑子里回想着陆雪艳的话,我的脊背,忽然就生出丝后怕。
陆雪艳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为陆宴臣捐器官的秘密,还知道倪雪所有的事。
似乎,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这个女人身上,挟裹着神秘的面纱,我开始好奇,四年前,她为什么突然出国?并且,还是在我与陆宴臣领证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