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心软是自己的软肋,然而,目前,我无法改变这缺点。
我毕竟在乎肚子里的孩子,也想给他一个健全的家。
我想,这是许多孕宝宝的正常心理。
见我妥协,陆宴臣似乎很高兴,他抓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往外走。
走出医院,张辰早已开车等在外面。
陆宴臣没有骗我,今晚的壹号公馆,的确很冷清,少了前几天的喧闹,看来,章蓉的确去住院了,也许摔得的确不轻。
而以前的卧室,冷清安宁,都是我一个人,陆宴臣忽然的转变,我无所适从。
浴室里,我磨蹭磨蹭,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皮肤都泛红了,我仍旧不想出去。
自从怀孕后,我与他再也没做过那种事。
倪雪又生着病,我估计陆宴臣快憋不住了。
回来后,陆宴臣看我的目光,始终带着火。
我真的不想与他再做那种事,我心里始终介意他与倪雪的事。
我刚出浴室,陆宴臣放下手里的书本,向我迎了过来,深幽的目光,从我清爽的脸蛋上落下,掠过我细软的腰肢,在我纤细的双腿上,流连忘返。
想做什么,丝毫都不想掩藏。
“怎么这么久?”
陆宴臣淳厚的嗓音,似陈年的酒。
“久吗?”
我问。
陆宴臣指着腕表,眉目深深,“二十分钟了。”
“以前,你最多五分钟。”
“洗个澡,你给我算时间?”
我的嘴角,轻轻扯起抹笑容。
陆宴臣没说话,拿了毛巾,为我擦满头的湿发,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耳朵上柔软的皮肤。
我坐在床上,任他为我擦着满头湿发,对面镜子里,落入我与他的身影,我审视着陆宴臣,他低着头,为我擦发的动作,很轻很柔,嘴角弥漫着淡淡的笑意,我竟然从他那笑容,看到了一种满足。
是的,仿若为我擦发,也是一种满足。
我应该是意会错了。
不经意间,他抬起眼眸,我们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他的目光里,永远带着深情。
我的脑子里,忽然就闯进了法庭上,他看倪雪的眼神,与现在的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
突地,我呼吸一紧,心口的刺痛,慢慢袭上心尖,那疼痛,不绵长,却深远。
我一种想法,即便是他真的爱我,我也不想要,就算如他所说,他与倪雪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但至少,他灵魂出车九过。
精神出车九,也是出车九。
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