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梃安来到停车场上了车,前脚刚踏入驾驶座,陆北郗后脚就跟着上了车。
“你看到颜栀柠和乔洛惜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啊,你明明走在我的前面,往背后动动手指的事。”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跟乔洛惜表白了,虽然她拒绝了我,但是转身就看到我跟别的女人相亲,我面子往哪搁啊?”
“你知道我刚才多尴尬吗?老子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女人这么心虚,卧槽,你知道她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搞得我真的好像对不起她似的……问题是我明明没有……”
陆北郗上了车就一股脑地将心中的不快宣泄到顾梃安身上。
想到乔洛惜那目光和嘲讽的语气,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梃安一直没有打断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漫不经心地转动方向盘,驶出地下停车场。
陆北郗吐槽了半天,见顾梃安没什么表示,胸口很堵,于是呛了他一句:“要真说谁对不起谁,你才是罪魁祸首,明明前面还抓着颜栀柠不放,转身就和宋灵微订婚,别说兄弟说你,你活该不好过。”
顾梃安斜斜睨了他一眼,视线重新回到前方,“如你所见,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陆北郗:“……”
真是活久见,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因为女人被顾梃安拉下水,真是郁闷的妈妈给郁闷开门,郁闷到家了。
顾梃安调转方向盘,往顾氏集团的方向驶去,单手懒散地支额,“你之所以这么恼怒,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乔洛惜,其实这件事你也不用担心,估计过不了几天,你就见不到她了。”
陆北郗还想再吐槽,闻言愣了几秒,“什么意思?”
什么叫见不到乔洛惜了?
顾梃安前天晚上就收到喝了酒后想将心中的烦闷一吐为快的陆北郗的电话,电话里,陆北郗说了他和乔洛惜之间发生的事。
所以他知道,这兄弟应该是对乔洛惜动了真情。
可海王哪有那么容易就上岸的?
尤其是乔洛惜,在经历过前任出轨这样的感情创伤后,更不可能轻易和别人在一起。
“你说你经常在夜店喝醉酒让她去接你,甭管你今天有没有跟别的女人相亲,就你这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也更让她望而却步,本来她就躲着你,今天倒是直接对你冷嘲热讽了,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陆北郗脱口而出:“你是说她会辞职?”
顾梃安没有说话。
陆北郗完全不信乔洛惜会辞职。
他的公司是整个行业内给到行政这个岗位的工资最高的,公司福利待遇各方面都很好。
而且,乔洛惜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哥哥,又有一对在乡下领着低保过生活的父母,家里的经济开销很大一部分都是乔洛惜在维持。
在他的公司上班是最好的选择,乔洛惜怎么可能放弃这么高薪的工作?
“我敢打保票,乔洛惜要是辞职就找不到这么高薪的工作,工资起码拦腰斩,所以她不会辞职。”陆北郗信誓旦旦地说。
顾梃安淡淡道:“乔洛惜和颜栀柠不同。”
颜栀柠太苦了,父母想方设法地蚕食她身上每一滴价值,去滋养她弟弟,滋养整个负债累累的颜家,甚至不惜将她卖了去换钱。
偏偏颜栀柠又是个极重感情的人,面对父母的压榨,在亲情面前她没得选,只能拼了命地搞钱,为五斗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