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晚?
那晚他喝醉了酒,直到第二天醒来看到怀中睡着的林蔓欣,才猛然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可他对于那晚喝醉后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
但即便如此,事后他也及时对林蔓欣做出了补偿。
可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
陆庭压下心中的烦躁,抬眸对习软冷冷发出警告,“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动我手机。”
习软微扯嘴角,轻嗤,“所以呢?你承认了是吗?林蔓欣肚子里怀着的那孽种是你的孩子,对吗?”
大颗泪珠不断往下掉,“陆庭,你没有心!三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孽种?”
陆庭低下头,幽深的眼眸透着刺骨的寒光,“习软,谁给你这权力说我陆庭的孩子是个孽种?你自己肚子不争气怪得了谁?是我没给你机会吗?是我没喂饱你吗?”
“啪!”
习软听到男人说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直接动手打了过去,用了十足的力道。
音响且脆,在男人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
陆庭用舌抵了抵被打了脸颊,脸色黑沉得可怕,“习软,你在找死!”
“陆庭,你在书房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偷给我喝避孕药的事,我也全都知道了!”
他是真信了自己的话,什么都没听到吗?
习软累了。
这三年的讨好与服从,竟让她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陆庭,我们...离婚吧。”
“离婚?”男人气笑,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习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离婚?即便要离,那也只能我提!”
瞧着女人被掐得脸色通红的模样,陆庭嫌弃地松开手,无视从她口中冒出的急促咳嗽,“离婚可以,我会让陈则带上协议找你,习软,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离婚?
她最好说到做到!
陆庭快速收拾完自己后,便气愤离开,连饭都没吃,直接开车就走。
车声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习软才放声大哭。
她捂着小腹,呢喃自语,“放心,妈妈要你。”
一想到腹中还未成型的孩子,习软感觉丢失的力气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等第二日见到前来送离婚协议的陈特助时,习软已然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太太,您若是有什么其它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会去向霍总请求。”
陈则身为霍总的特助,对于太太她这三年来的付出,他其实一直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