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国家要强大,历史必定也会被一点点完善。
我才三十岁,拿着那么多古董,自己偷摸欣赏有什么用?
我也不学历史,根本看不懂那些东西的珍贵之处,总不能到我七老八十,专门拿出来跟孩子们炫耀一下,然后带到棺材里去。
你说一个瓷碗能值几个钱?珍贵的是瓷器上寄托的文化,文化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是几千年,多少代人创造的。
我不信能有古董在一个家庭从高祖传到这一辈的嫡孙,总归是流动的。”
马英麟不大高兴,当年,马家为了这些身外物,也没少死人,他自己和洛书更是没少遭罪。
可是余红兰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余红兰给马英麟吃一颗定心丸。
“师父你放心,我会以洛书的名义捐赠。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给你们搞来。”
“唉,我们一个老一个憨,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
余红兰笑道:
“正是这个理儿,您就说现在好还是五十年前好?”
五十年前,还没有建国,更早的时候,覆巢之下,哪里都不安稳。
马英麟懂余红兰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是想对他说教,又顾忌着他的面子和身份。
想到这,马英麟彻底释怀,瞪一眼这个让他骄傲的徒弟。
“你这孩子……”
余红兰抿唇笑,毫不在意师父的责备。
人不能一直出风头,从领导身边回来之后,余红兰就把低调两个字贯彻到底,哪怕升职了,她也表现的极其不务正业,把活儿都分配下去,自己到点儿就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