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兰早已察觉和兴恢复最好这件事。
“是,你的胳膊已经有了生机,不过要彻底恢复还需要时间!”
“好好好,好,方武,去,打电话给政委,和兴的胳膊有希望了!”
林团长作为七人病房官职最高年龄也最长的存在,当即使唤人报信去!
农村孩子能在部队出彩已经排除千难万险,能有一丝机会,都不能轻易放弃。
国家每培养一个战士,耗费的军费物资,归根结底都是来自后方每一个老百姓节衣缩食,不轻易放弃才是不辜负百姓的支持和拥护。
方武去打了个电话,不过几个小时就有人来检验和兴的胳膊是不是真的有希望恢复。
余红兰这边治疗过了七天,元家人终于来了,带着轮椅上的元霆。
陪同的人应该是元霆的长辈,帮他推着,进入余红兰的临时病房。
除了七人房外,还有一院子的草药虫子,偌大的灶台上嵌的竟然是陶锅,七个锅灶一字排开,煮不同的药汁。
和兴正在尝试用右手拿东西推举。
林团长,吕班长,还有小海南几人,都兴奋的看着和兴,他的每一点进步都在激励着在场所有人。
元霆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和兴站在院子里,颤颤巍巍的举起一个药杵,其他几个坐在轮椅上的人,齐齐喝彩,其中还有一人少了条胳膊。
帮元霆推车的人早就知道这边情况,热络的跟红兰打招呼,介绍自己和元霆的情况。
来人叫元胜利,是元霆的小叔叔,看起来比元霆大个十来岁上下。
余红兰详细翻阅元霆的病历,然后招呼元胜利把元霆推进屋。
“先进来,我给号号脉。”
元霆的脉象很混乱,按道理,在高门大户人家,好吃好喝的养着,情绪低沉是肯定的,但是脉象不应该这么乱。
“把胳膊伸出来,手心朝上,五指张开!”
元胜利不理解。
“小余大夫,我侄子这个伤还有的治吗?”
余红兰小心翼翼在针包里挑选合适的,扎掌心指关节会很疼,针细一些能减轻,但是元霆掌心有昔日训练磨出的老茧,太细容易把针折断。
“先不着急,我要印证一件事。”
余红兰选取合适的针,在元霆臂弯和指关节分别扎针挤出血,银针针头发黑。
余红兰把挤出来的暗黑色血迹取一抹放在鼻端闻味道。
“师父,师父你来!”
马英麟从未听过红兰这么着急,拖着腿就往屋里走。
“怎么了?”
“师父你闻闻?”
元胜利一头雾水,原本不抱希望的元霆也疑惑不解。
马英麟见血和银针的颜色就知道不对,赶紧跟红兰一样,闻了闻味道。
“这是中毒?”
“是,师父,你看是不是?”
“是,毒液来自北边的一种虫子,被蛰一下会红肿痛痒,要大半个月才会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