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真一边啜泣一边哀哀道出“实情”:经商的父亲某次外出遭遇劫匪身故,家中生活日渐艰难,母亲还要顾着弟妹,以死相逼,她不得不来。
接着林真真回忆起父亲在世时的生活,对比后来的日子,又说了母亲对她的期望,一波煽情感动了宫子羽。
宫子羽说道:“原来你我都是可怜人。”
他对着林真真一通诉苦。
在他口中,他从小到大过的日子比苦瓜都苦。母亲不爱他,父亲自母亲过世后也不疼他了,哥哥不懂他的苦,还变着法子激励他习武,他最讨厌打打杀杀了。而今羽宫接连发生变故,人心易变云云。
宫远徵听着章雪鸣的转述,她说一句,他吐槽一句,到后来,他都觉得无趣至极:“算了,咱们走吧,不听他无病呻吟了,晦气。”
章雪鸣赶紧点头。
宫子羽的声音明显已经不对劲了,想来那位林姑娘送去的酒菜另有乾坤。
下药不至于,医馆也不会给。
那就是食物本身的问题了。
章雪鸣回忆了下当时那个红木托盘上放着的菜色,有韭菜炒鸡蛋、葱烧海参、油炸鹌鹑……小炖盅里盛的别是炖乳鸽吧?
嘶,有点狠。章雪鸣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姐妹威武,下手够黑,也不知道这一晚上她打算扭多少回瓜,但愿宫子羽的腰子撑得住。
宫远徵忙道:“是不是冷着了?不去别处了,咱们直接回徵宫。”
章雪鸣瞥了他一眼,叹气:“习武之人,寒暑不侵。”
宫远徵回嘴:“寒暑不侵不代表不会患上风寒。”
正斗嘴,那边屋里林真真短促的一声惊叫后,便传来她娇滴滴的质问:“羽公子你做什么?你怎么脱起衣服来了?”
宫远徵眼睛一亮就想凑过去,章雪鸣脸色一黑,不由分说伸手揽住他的腰,强行带人飞走。
一路上他还在不忿地嘀咕:“宫子羽那个坏东西,关门闭户的,还当着那姑娘的面脱衣服,肯定是要做坏事,昭昭你怎么就不让我去阻止他呢?”
“那是林真真,宫子羽的新娘。”章雪鸣把人带回徵宫了才放开他,没好气地道:“人家夫妻在增进感情,你去瞎凑什么热闹?”
宫远徵若有所思。
徵宫前半段虽然还亮着灯,下人们都已经回去了。
等进了偏殿,关上了门,宫远徵拉着章雪鸣的手,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地问她:“去我卧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