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长岭城两年来的政务、军务和章家族务的积累。其他城的,得等夏季巡视的时候,她再一处处去看。
离开得太久,遇到大事要事和无法解决的问题,家里才会给她传信。
她回来了单看年度总结不行,还得把所有卷宗过一遍,各处负责人上门拜见的时候,她才能言之有物。
打开铜座灯的灯罩,章雪鸣将灯芯拔了拨,重新调整各处铜镜,让书房里的光亮度稍微降下去一些。
她坐回书案前,速度极快地翻阅着卷宗,不时停下来,在旁边的空白册子上记几笔。
听见宫远徵的哭诉,她搁下笔,喝了口茶,笑问:【抓到掐你的人了吗?】
宫远徵叹气:【……没有。】
他腰带上的零碎都卸干净了,就怕误伤。到头来,却是方便了一群中老年妇女对他上下其手。
都是长辈,没有恶意,宫远徵只能红着脸躲到他外祖母梁氏那边,宁愿被老太太揉,也不给别人下手的机会。
【没办法,阿远太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