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边来。】
宫远徵便轻夹马腹,让马儿赶上前去,与她并驾齐驱。
……
接亲的队伍是快到日上天顶时,才离开的章家。
祭拜过英魂碑林,在城中游行一圈,再回到章家时,黄昏已至,正是吉时。
拜过堂,敬过酒,等客人们兴尽散去,天色已晚。
洞房是不可能闹的,墙角也不可能去听的。
章雪鸣的武力值不提,这半年来,宫远徵已经凭本事证明了,他“医毒双绝”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
章家人在章雪鸣温和的注视下乖乖撤退。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新郎新娘对视一眼,拜别长辈,继续保持优雅仪态回婚房。
进门闻见饭菜香,饥肠辘辘的两个人却先进了梳妆室。
宫远徵不让侍女跟进来,扶着章雪鸣走到落地大玻璃镜前,掀开镜子上盖着的红布,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她。
镜子里,两张过分好看的脸蛋挨在一起,笑得甜蜜。
【昭昭,记下了吗?】
【记下了,换个姿势。】
梳妆室没有门,只有绣花的缎面布帘遮挡。
侍女们听着室内久久无声,也不见人出来用餐。章雪鸣的贴身侍女壮着胆子悄悄从缝隙往里看:那对惊艳了整个长岭的小夫妻正对着镜子,不断变换造型。
贴身侍女嘴角抽了抽。不愧是章家血脉。章家人,就没有一个是不臭美的。
她摸出腰间带的小镜子,偷偷照了照自己,满意地点点头。收好镜子,朝其他侍女做了个手势,让她们把饭菜撤下去,热一热再端上来。
……
梳妆室里,充分利用章雪鸣过目不忘的本事留影纪念的两个,终于满足地把盖镜子的红布恢复原状。
宫远徵扶着章雪鸣到梳妆镜前坐下,将那顶沉重的凤冠取下来放到一边,小心地将她发髻里藏着的那些黑色的小发针一根根拿掉。
最后散开她乌油油的辫子,给她按揉了一会儿头部,再来帮她卸掉霞帔,脱去外袍,取下腰间配饰,解下腰封。
章雪鸣长长地出了口气。
任她体力再好,穿戴超过五十斤的装备活动了一天,也不免感觉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