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急流勇退,恐怕性命不保。
而除了汴梁城,临安是最好的去处。童贯在临安也构建了一处宅邸。
那宅院修建的不比皇帝的别院小。而里面的装饰,比皇帝的别院还要豪华奢侈几分。
君臣吃着火锅喝着酒,说些以往的故事。这时光,仿佛又回到从前。
说着说着,又说到天下大事上。
“童爱卿,你说潘小安能支撑多久?”
“陛下,老臣老矣。若臣年轻十岁,必向太上皇讨的天兵,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徽宗皇帝哈哈大笑。“童爱卿,你打仗确实有一手。但说你能打过潘小安,我却不信。”
童贯羞恼。“太上皇,你少瞧不起人。”
两人都喝的微醺。说起话来,没大没小。
“那潘小安有什么本事。温温吞吞一个面瓜,走到哪里就是那一套说辞。
什么皇帝和百姓一样啊,什么大家都是平等的,什么大家都不要下跪…
大宋一百多年来,我看最虚伪的人,就是他。”
徽宗皇帝拍手叫好。“童爱卿你说的很对。这有史以来,最虚伪的人,怕也是他啊。”
潘小安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谁在咒我?”
潘小安确实虚伪。他在除夕夜这天,选择执勤。
而他执勤的这个班次,正是戌时到亥时这两个时辰。
他褪去自己的披风与夹袄。换上了士兵的羊皮袄。
对于士兵们御寒的衣物,他必须要亲自穿一次。
只有他感觉不冷,这衣服才算合格。
孟奇带着亲卫兵陪他,却被他远远赶去一边。
“你们保护了我一年,今天给你们放个假。”
孟奇摇摇头。他寸步不离潘小安身边。他的作息时间和潘小安完全一致。
对于孟奇的坚持,潘小安也不再说话。
他站在城门楼上,像标杆一样。
北风呼啸,寒雪飘飞。
士兵们的羊皮袄,勉勉强强能够抵御寒冷。
与潘小安一同站岗的士兵,冻的哆嗦。他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自己竟然和安王组队值守。
“想喝就喝一口吧”潘小安说道。
“小安大人”
潘小安笑起来。“天这么冷,不喝一口酒御寒,确实撑不住。”
那小兵笑起来。“小安大人,原来你都知道。”
“我知道。我不但知道你们会偷偷喝酒,还知道你们会偷懒。”
那小兵挠挠头。
“有时候,弟兄们实在耐不住这个冷。也耐不住这个黑。”
对于这个情况,潘小安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