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相,丁黟就更想知道真相。
或许有一天,她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打破这方禁锢的天地,回到属于她的世界。
夜色如水般流动,在宽敞的封洛观观主云安道长闭关所在地,丁黟接过镇守封洛观重任。
“师伯放心,有无尘在一天,封洛观的大洛皇脉,就不会有出头一日。”
大洛皇脉不出头,大洛皇室的诅咒便不会出现。
丁黟还是觉得,比起虚无缥缈的诅咒,养不活孩子的事情,人为因素较大。
“好!”云安道长站起身,对着丁黟弯下腰,施礼,“徐家封洛观,就拜托师侄。”
丁黟看着云安道长四周缭绕的死气,在一点点接近。
云安道长,命不久矣。
站起身,丁黟回礼,“无尘,必不负师伯所托。”
给徐家皇室卖一份好,恰好符合王青淡雅的性子。
做好王青,不是一直一板一眼都要按照王青的样子行事,而是审时度势,以最小的变化,取得最大的优势。
旭日东升,他们一谈,就是一个晚上。除了云远道长有些困觉之外,其他两人依旧神采奕奕,仿佛没事人一样。
云远道长又喝了一杯醋,扭头不管他俩,自顾自摸到云安道长房间,鞋子都不脱,躺到床上去,一秒钟进入梦乡,呼呼大睡。
云安道长无奈摇头,这个师弟的性子,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样,不高兴就当场报复回去。
“无尘,往后,云远得你照顾,是他之幸。”
云安道长在某个瞬间,突然羡慕云远,性格开朗,悠然自得,关键还有幸运加成。
大洛末年,乱成那样,婴儿的他能被外出的师父捡到,从小调皮捣蛋,虽有受伤,却无伤大雅。
没几年,师父去世,换成他自己,几乎是将云远当儿子养大。
临死前,云安道长也在为云远道长打算。
“无尘,你师父,能不让他回山常县就不让他回,年纪大了,来回奔波不容易。”
云远道长已经八十多岁,作为武功不错的普通人,这个年纪也已经很大。
“师伯放心,我会劝师父的。”
……
白天时间,云安道长带着丁黟熟悉封洛观环境,“我已去信给陛下,说了你的事,陛下不日会出宫见你一面,无尘可不要怪师伯自作主张。”
丁黟微微一笑,“应该的。”
做那么多铺垫,最终目的不就是大庆至高无上的那位么,一切尽在丁黟掌控中。
玉安帝师悄悄来的,丁黟正陪着蔡湘和蔡修端学习,其他人闲不去,去了城里。
“小湘儿,你知道学习最难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蔡湘没动,蔡修端先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