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功法中万一留下什么禁制……
一念及此，江休只觉一股凉气直透天灵，看光球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光球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我看那功法有些奇异，与我的道途十分契合，留下那半部功法也是为了找一个夺舍炉鼎。”
光球坦诚自己的算计。
修仙界就是这样，人不吃人只有一个原因，没能力。
光球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吃？
柳容惜一颗剑心微微发热。
她跟着江休，的确是见到更高处的风景，也见识到许多高阶炼气士的野蛮。
江休这时却显得十分平静：“现在前辈改变主意了？”
对方没有直接夺舍，那就说明这场算计出了变故。
光球声音微冷：“因为我发现用不到了，我是上个纪元的余孽，这个纪元注定不能超脱。”
柳容惜曾听江休讲起，玄气界天道改换纪元的事情。
但听光球所言，显然不是发生在一界的小打小闹。
而是连仙人都受到波及。
光球话中有一丝遗憾和不甘：“我最好的结果，便是因人成事，助他人超脱，我跟着他一起超脱。”
“我依稀记得上个纪元有人做过这样的事，成为当时天赋心性第一修士的心魔，双双得道。”
光球紧盯着江休，“你距离他还差得远，但已经是我见过天赋最好的修士，值得让我赌一赌！”
江休挑眉，“你想做我的心魔？”
开什么玩笑，他宁愿废掉原始魔经，也绝不会给人夺舍的机会。
“你想的美！”
谁知光球冷笑一声，“我绝不会和你同命，我要做的，是你的法术元灵！”
“你死了之后，我便带着你这道法术离去，再找下一任宿主。”
江休脸色一黑。
如果不是不清楚光球有什么后手，才敢这么嚣张，他早就出手称量一番，看看对方说底蕴全失是真是假。
不过刨除个人情感，江休对这个提议倒是有些想法。
法术元灵，乃是将法术修到最高境界才能成就。
直接将法术化成天地独一无二的生灵，甚至可以自主修炼。
如此法术威力暴涨，能和永恒道种媲美，不受任何克制。
虽然从来没听过法术元灵还有外来物种，但这显然不是江休该担心的事情。
思索片刻后，江休谨慎问道：“前辈想做我哪道法术的元灵？”
“当然是原始魔域。”
光球不假思索道。
江休暗松口气，他法术的真正根基，其实是金手指那些神通。
原始魔域受收宝咒节制，纵然此人搞破坏，也对自己造不成任何伤害。
当然表面上，江休还是眉头紧皱，表现出老大不情愿。
“前辈盯上我道途根基，实在打的是好算盘。”
光球呵呵道：“信任是相互的，你先信任我，我才能信任你嘛。”
“先发心魔大誓。”
江休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后，冷淡开口，好似认命。
“那当然，”光球也十分自然开口：“血脉大誓，身朽魂腐法败大誓这些都要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