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那本老笔记也有记载,可是年岁久远,破坏程度严重,字迹也实在模糊,没法知晓真相。
刀疤脸的问题正中我的下怀,我赶紧道:“是啊,就是说!这到底怎么回事?给小爷铺坦清楚,要不然就把你踹到天上去。”
李三子听完双眼一白,差点没气背过去,脸上的神色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看了看张三臂再瞪向我,气的浑身直哆嗦。
阿秀咬了咬下嘴唇,眼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张三臂咳嗽了一下,无奈地看了看我,道:“此东陵非彼东陵,除了七十二个虚冢,还有南陵朱雀墓,西陵白虎墓,北陵玄武墓,最后是这个东陵青龙墓!青龙玉带照白骨,乾坤倒流魂东天。”
刀疤脸听的发愣,张三臂顿了顿,摸出包烟,结果被水浸的稀巴烂,骂了句娘,把烟包砸在了那血尸的脑袋上,“他娘的!真晦气。还有做好心里准备,曹操的墓用了特殊的葬阵,而且手笔通天,又占据如此风水宝地,他已经有可能起死回生了,进去等着我们的也许是一道道致命的陷阱,那是通向地狱的入口,所以要万加小心,想想鬼九爷的下场……”
张三臂刚说到这,盗洞里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拖着钉在洞壁上的血尸就钻进了盗洞里。
众人大惊失色倒退了几步,李三子下墓多年显然没见过这东西,额角沁出了冷汗。旁边的刀疤脸显然没有下过古墓,只信自然力量,不信鬼怪传说,他以为是什么地下生物,立马蹲下身子搭弓拉箭,准备来个百步穿杨!
“操!你个龟儿子,给老子住手!”张三臂掀起洛阳铲就把刀疤脸搭在弓上的箭给拍飞了。
“谁都不许动!这千叠鱼龙鳞盗洞稀罕的很,容不得半点破坏,哪怕一个受力点被毁了,你就等着被活埋吧,靠后!”张三臂端起小冲锋率先钻进了盗洞,接着是李三子。
我的膝盖弯一酸,被阿秀踹了一脚,一下子摔进了盗洞里,我气的骂了句娘。
屁股被捅了几下,一个娇脆的声音骂道:“再骂,姑奶奶把你活埋,快点!”
我心说先前在船上说把我给淹死,现在又要把我活埋,心中一股无名火顿时升起,怒道:“臭婆娘!给老子闭嘴,再磨叽老子就叫你吃臭屁。”
盗洞里有些闷也有些黑,我说话的时候,故意停下来,谁知这婆娘没有停,一脸撞到了我的屁股上,她以为我真要放屁,立即啪地一掌拍在了我的屁股上,大叫道:“不许放!”
我下意识地一缩,顶着关公脸就往前蹿,心说这婆娘忒好色了,竟敢占我便宜,老子还是雏呢,我得赶紧跑。千叠鱼龙鳞手法打的盗洞果然名不虚传,每个鳞片铲出来,又致密地按照角度压下去,使得盗洞更加瓷实牢固,就像水泥地的质感一般。
不一会我的脑袋就撞到了一个屁股上,我捂住口鼻,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李三子你他娘的放屁了,真臭!”
只听李三子在前面瓮声骂道:“小子!被粽子追是咋的,急你个奶奶腿!”
靠,他一提我奶奶我就来气,我一拳打在了他的屁股上,大叫道:“奶奶的快跑!后面有血粽子追,阿秀都被吃了……”
“靠!”李三子脚一蹬,一泡土扑了我一脸,他吓地疯狂的向前爬去,整个盗洞被他的狗腿刨地乌烟瘴气,着实呛死个人。
我疯狂地向前爬,其间这盗洞七拐八弯,估计是为了盗洞的受力考虑。
爬着爬着我手下就湿了,到头了。
我把肩上的探灯拿下来,向前照去,我震惊了,一段白色的瀑布就在不远处。不过再往前走就空了,脚下是悬崖。
悬崖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倒是有一股风扑了上来,我立马捂住了口鼻,太他娘的臭了,我弯下身子干呕了两下。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一个黑色的后脑勺冲着我。
一个声音在悬崖下被撕裂,“张三爷,是他,就是他!”
“我们的朋友小哪吒。”我用手拍了一下那个黑色的脑勺,说道:“猢狲,放开小爷的擎天柱。”
不一会,张三臂和李三子从悬崖下爬了上来,一上来张三臂就把李三子一顿胖揍,“你小子!吃错药了,你想谋杀老子是咋的?血粽子在哪呢?”
李三子结巴道:“是他,就是他……”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噗嗤。
身后的阿秀终于忍不住了,捂着嘴笑起来,不过她立马就停止了笑声,她也被眼前白色的瀑布给震惊了。
她的手电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打出的光柱很亮,前后左右照了一圈,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悬崖和对面的白色瀑布,以及瀑布的隆隆声。当她将手电向上照去的时候,大家还没看清,她惊叫一声又重新钻回了身后的盗洞。
我离阿秀最近,我把探灯向上一照,此时我的脸正对上一张黑漆漆的大脸,这张脸皱地就像是腐烂的老树皮,鼻子、嘴在哪都看不出来,这张脸实在太黑了,而且很臭,恐怕刚才的臭味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刚想像阿秀一样钻进盗洞,没想到这东西虽然体格庞大,但是速度却是奇快。瞬间我就被它掐住了脖子,最后我被提了起来,一直被向上拉了上去。
肩头的探灯掉落在了盗洞面前突出的石台上,发白的光束打向对面的白色瀑布。而张三臂和李三子已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