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穿紫红色长袍,仿佛换了一个人,往青铜祭祀台中间一站,前有黑漆漆芸芸北湘国遗民同胞举目,后有望天犼神威压阵,左臂膀麒麟臂甲子腿,右臂膀德高望重的老酋长,我也没想到我老郭还有今日之气概,一些肺腑之言也从心底里泉涌了上来。
我给甲子腿打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叫他一会给我好好翻译,他嫌弃般地瞅了我一眼,我心说难道我现在嘚瑟的表情那么明显吗?
我赶紧正了正精神,字正腔圆地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辛苦了。”我心说这电视上领导视察都这样说,我也走个样子。
我刚说完,台下的吴江灵噗嗤地笑出了声,咯咯地指着我就笑个不停,笑道:“这傻子太逗了,他以为他是大领导啊,他说出这句话也是笑死个人,你看他那憨样,逗死了……”
吴江灵还想往下继续说,其他人,如姜指南和孙云竹都提示性的咳嗽,那意思是提醒她这是在别人家地盘做客,吴三娘脸一红,拧了一把吴江灵,吴江灵才闭上那张破嘴。
一时间大伙重新看向我,我脸一红,竟然不知道该咋说话了,刚才想的词儿全他娘忘了,我眼睛往上一翻,假装清嗓子,脑子里却开始七上八下的胡乱编词。我真不想去看吴江灵,因为我怕露出憎恶的表情,影响了我的形象。
一时间尴尬起来,断断续续我竟然听见张百灵的笑声,是那种憋得很难受的笑声,唉呀妈呀,汗水开始噌噌地往外冒,心说:“嘿!词儿呢,说些啥呢。”哎哟,可把我紧张坏了,这下我估计台下那些人以后茶余饭后都有笑资了。
突然间,甲子腿用他的左腿,从后面踢了我屁股一下,骂道:“操!老郭,说话呀!他娘的这跟着你丢人现眼真难受。”
哎,你别说,这一脚踢醒梦中人,先前想好的一些词儿全记起来了。
我对着台下说道:“北湘国的兄弟姐妹们,我的祖上是匈奴国国王诸葛魇,咱们的北湘国和匈奴国实则是一体的。现在呢,我有必要跟大家解释一下,咱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诅咒是怎么一回事。”
甲子腿在一边快速地比划着坤语,台下的北湘国遗民争先恐后地去看甲子腿的手势,结果除了我们这波人,北湘国遗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甲子腿的手上,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的更加顺畅了起来。
“其实,这不应该算是一个诅咒,按照巫葬派的堪舆数术中的葬阵来说,我们的这个寨子其实被困在一个葬阵的阵眼上,这葬阵利用了六十四卦象,横看不得其脉路,竖看不得其形貌,总之进不得,出不得,如有例外,那都是千载难逢的机缘。这么说吧,咱们这个寨子只要一直存在于这个葬龙阵之中,外界的人与国家都不会找到这里,也不会来伤害咱们。所以请诸位放宽心,邪门歪道的诅咒是不复存在的,我这有一幅咱们这的地图,在我走之后,我会留给咱们老酋长保管,以便于以后你们有特殊情况,可以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