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心寒,他们为何变成了如今这样。”
景雪衣想到了他最崇拜的父亲,若是父亲在天上,看到景家变成如今模样,该有多伤心......
洛夕染轻轻地拍了拍景雪衣的肩膀,并未多言。
她轻拍景雪衣肩膀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像是在传递着一种安慰和支持,安稳了景雪衣的心。
洛夕染心中暗自盘算着,等出了城,找个机会,给他们一点疗伤药。
不过,她不想太早给他们。
毕竟,只有吃过了苦,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苦。
只有经历了真正的绝望,他们才会知道珍惜和感恩,而不是一直在背后捅刀子。
若不是看在景雪衣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那一群废物,死了正好!
免得无事在她们面前蹦跶聒噪,惹人心烦。
乾都城外,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凛冽,犹如无数把利剑,切割着流放犯人的肌肤。
寒风吹过,树枝上的积雪纷纷飘落,宛如一场美丽的雪舞,却无心欣赏。
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那么寂静。
唯有那寒风的呼啸声在耳边回荡,还有流放犯人哀嚎、抱怨、悲伤的声音。
流放队伍足足有近百人,皇帝担心路上出问题,又加派了二十个官兵看着。
浩浩荡荡的队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打仗呢。
洛夕染漫不经心地跟着流放队伍走着,没想到安禄突然来到了洛夕染身边。
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洛夕染身上游离。
洛夕染穿着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
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
在白雪的映衬下,简直人间尤物,美得不可方物。
安禄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调戏道:“美人,这天寒地冻的,哥哥真心疼你,上马来,哥哥带你骑马!”
洛夕染一个眼神也没给安禄,自顾自淡定地走着。
“美人,以后跟着哥哥混,哥哥保你吃香喝辣,何至于跟着这个卖国贼受此苦?”
安禄没想到,洛夕染能如此淡定从容,跟其他女子竟然如此不同,让他更加有兴趣了。
只是,安禄刚说完这句话,就被谁暗算,从马上重重摔了下来,来了个狗吃屎。
“哎哟,是哪个杀千刀的,偷袭我!”安禄恶狠狠地盯着景雪衣和洛夕染。
景雪衣早已收回了手,安禄敢如此调戏自己的新妇,怎么也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洛夕染见安禄这个烂人都开始编排起景雪衣,冷眼瞟了一眼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