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觉面色发白,“出不去,那我该怎么办?妈——”
他脸上闪过希冀,“要不然我们把那个符大师打发走,没有了施法的大师,这换命术不就做不成了吗?”
丁太太摇头,“符大师是你爸请来的,他只听你爸的,不可能听我们的。”
“可以多给钱,这些大师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咱们只要给的更多,不怕他不心动!妈,你那还有多少?”丁觉语气着急。
“咱们手里的钱怎么也没你爸的多……”
除非……
丁太太眼底闪过深思,转了话,“就算符大师真走了,你爸还是可以请其他有本事的大师来,到时候你一样危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该怎么办?”
丁觉后退几步坐在床上,烦躁地揪着头发,“我总不能真的就这么坐着等死吧?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丁太太伸手揽过儿子,“儿子你放心,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丁觉惊疑地抬头,想起稍早出现在母亲脸上的眼神。
“妈,你想做什么?”
丁太太抚了下丁觉的头发,脸上闪过一阵坚定之色,“儿子,为了你,妈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是个软骨头没脾性的人,这么多年来丁新成在外头乱来,她吭都不敢吭一声,连摆点脸色都不敢。
但再没有脾气的人也有她的底线,儿子丁觉就是她的底线。
她这么多年隐忍,为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她要守在丁太太的位置上,守住属于儿子的一切。
现在丁新成要拿儿子去换,她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
迎着丁觉惊疑不定地眼神,丁太太笑了笑,“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她没有多留,转身就走。
丁觉隐隐有所猜测,心底不安,想唤回母亲,但终究没这么做。
……
丁新成看着走廊监控里的画面,看见妻子在丁觉房间里没待多久就出来,转头又去敲了符正的房门。
符正倒是讲规矩,没让她进门,有话就在门口说。
他看着妻子又哭又求,最后甚至给符正跪下。
丁新成嗤笑。
他就知道妻子不会死心,可她以为求符正就有用吗?
她能许给符正的,自己通通都可以,还能更多,符正怎么可能听她的?
果然,饶是见到妻子跪倒在地,符正依旧不假辞色,冷漠地将门关上,不给对方半点希望。
不多久,自己的电话就响了。
是符正。
丁新成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符正没拐弯抹角,直接将丁太太企图拿钱收买他的事情简单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