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今天晚辈派人前往各家勋贵免费赠送样品,商谈合作事宜,无一家拒绝这样的合作请求。”
此言一出,张国维等人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
没想到,赵平乱竟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的妙计。
趁着所有人都在朝堂上厮杀的时候,竟然将勋贵这一基本盘给打通了。
如此一来,周延儒在拉拢勋贵势力的过程之中,必然会无限碰壁。
这周延儒,觉得将赵平乱给排挤出朝堂,就能够真正的孤立赵平乱,可没曾想到,京师是一盘大棋。
争斗的地方可以是在朝堂,也可以是在勋贵们的私宅之中。
“好。好。
看那帮奸臣,到底还怎么嚣张!”
张国维哈哈大笑几声,由衷的感叹一句。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任何的焦虑,看待赵平乱,也像是看待一个喜爱的自家晚辈一般。
如此思维敏捷的后生晚辈,到哪里去找啊!
更何况,还是一个一心为国的年轻忠臣!
“可是,就算咱们暂时用金钱笼络住了那帮勋贵,要是周延儒等人也用金钱收买人心,又当如何?
又或者,给一些勋贵开出难以被拒绝的官职待遇,我们又应该怎么应付呢?”
一名门生故吏说出了他的顾虑,这同样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升官发财,荣华富贵。
权力、地位、金钱、女人。
这是所有男人打破脑袋都要去争夺的四样东西。
现在,赵平乱只是提供了一个金钱需求,周延儒还有三个位面可以去满足那些贪腐的勋贵。
权力动人心,美人蚀人骨。
在这两种最为强势的欲望刺激面前,金钱,某些时候,是有些不够看的。
这名门生故吏提出这样的担忧,也很合理。
“勋贵是一个特殊的群体,非军功不得封侯,周延儒等人,很难在地位上做出什么文章。
再说了,国公的头衔,已然是封无可封,谁还能继续给与什么更大的承诺吗?”
赵平乱只是简单的反驳了一番,便让在场的一众门生故吏心服口服。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多虑了。
“文首,不可轻敌。
现在我们需要预防的,是一种狗急跳墙的特殊情况。
万一那帮奸臣想要将事情给做绝,行刺圣上,可不需要动员全部的勋贵,只需要找一个能够接近圣上的替死鬼就行了。
只要行刺圣上的事情发生,整治京营的事情,就会彻底泡汤了。”
张国维不愧是一块老姜,面对从容不迫的赵平乱,他便直接抛出了当前最为可怕的一种可能性。
冲刺的事情能够出现第一次,那么也就会出现第二次。
第二次的行刺,是不是勋贵不重要,只要让皇帝生出惧怕之心,京营的整治行动就会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