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官军的新兵蛋子不听号令,后面的排枪也开火了吗?
如此一来,那就必须要让贱民方阵加快推进的脚步了。
这可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关键时刻!
单位时间之内,火枪兵的射击次数是极其有限的,一旦有人误开枪,这对于火枪兵的战斗潜力就是一种透支。
举目望去,李养纯的双眼却是瞬间圆瞪!
此时的李养纯,就好像在自己的脸上挂了两只二百五十瓦的白炽灯,那种目眦欲裂的震惊神色,仿佛是见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相信的事情。
只见在官军的排枪抛射之下,在前方的贱民方阵没有什么事,后方的少许贱民,以及大量的义军火枪兵却是纷纷倒地身亡。
伴随着义军伤兵的哀嚎之声,官军的火枪兵再次发出了犹如地狱怒吼一般的排枪咆哮。
一阵带着锐啸的弹雨落下,本就人数稀疏的火枪队,这回更是连站着的人都没有了。
看着官军那边的火枪队,竟然集体冒出了一片火药烟雾,李养纯这才意识到,官军这可不是排枪抛射,这可是枪阵弹雨抛射啊!
可是,就算是一片弹幕抛射向义军的方阵,三两百步的距离,有什么火枪能够达成这样的射击距离。
更何况,这可是抛射,对于火枪的抬角要求极高!
对面的火枪兵指挥官,怎么能够打出这样的战绩?!
他又怎么能够打出这样的战绩?!
此时的李养纯,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有种云里雾里的混沌感。
在一旁同时见证此种不可思议的景象,朱养民也有些发愣。
可眼见到平民方阵有崩溃的趋势,他立马催促手下一半的骑兵向官军的火枪兵方阵疾驰而去。
如今,只有趁着火枪兵换弹的间隙,尽可能的冲散并杀伤官军的火枪兵,这样才能重新鼓舞义军的士气。
可是他这三百轻骑兵刚刚跑出去,官军的那几十名重装骑兵便打马冲了出来。
只见他们游走于官军火枪兵的四周,使得轻骑兵丝毫都不敢靠拢过去。
更为可恨的是,就算这三百轻骑兵想要用箭雨给与官军火枪兵以杀伤,又被这帮拿着手铳的官军重骑兵给打得魂飞魄散。
在数十把手铳的抵近轰击之下,这三百人的轻骑兵在留下十几具的尸体之后,才堪堪亡命而逃。
被手铳的巨大声响干扰,这三百人的骑兵别说想要集体来一轮抛射了,就算想要稳住战马都很难。
眼见这种情况,朱养民也是发狠了。
只见他打了几个呼哨,三百人的轻骑兵瞬间分裂为两队,一百人的队伍缠住官军不断游走的重骑兵,剩余的一百多骑则开始疯狂的冲向官军的火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