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金刀坐在院外石凳上的殷思阳对他这一副狐媚子样没发表丝毫感想,明知妻主如今不能受了刺激,孟青缨还每每总是摆出这样的姿态,实在让人恶心。
丝毫不提乌佑在时,他也曾几乎整夜整夜不合眼,一点点描绘少女精致到近乎梦幻的容颜。
细看殷思阳竟少了几许从前的张狂之意,多了几分沉稳,“昨日妻主去做了什么?”
孟青缨瞥了他一眼,“正君难道不知吗?”
“我若是知道还来问你做什么?”
孟青缨便因此笑了起来,“看来正君的手脚也被砍了不少。”不等对方敛眉,他便痛快的说了出来,“殿下昨日去了,醉、春、楼。”
和从前伺候乌佑的孟青缨不同,殷思阳别说接触这样的地方,他连听都未听过,只是这样的名字一听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正君可莫要生气,许是府上我们几个伺候得不周到,颇有几分无趣,殿下苦闷之下才想着去醉春楼解一解乏。”
这番茶言茶语近段时间殷思阳不知听了多少,尽管明白对方只是拿话激他,但因此而升起的怒火却做不得假。
扯出一个颇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是吗,作为正君我自然是殿下的贤内助。无论如何,我是殿下唯一的正君,倒是你们这些侍夫,没办法拴住殿下的心,倒是让本君颇为失望,或许你们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价值。”
这段文绉绉又满含讥讽的话,还是在近段时间与这两个尚都的风流名公子交锋才磨练出来的,往日殷思阳早就一言不合早就动用武力教对方做人了。
但无乌佑本身并不是多么强盛之人,因此也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显示展示自己更为优越的武力值。
在这方面,殷思阳一开始没少吃亏,现下多少也学聪明了些,只暗暗地用同样的话反击回去。
同样身为男子,他不愿听到殿下流连花楼的消息,难道他们就愿意听到吗?
只是如今,在殿下身边他的手脚也确实折损大半,倒不如在这方面几人先联手,免得殿下又被外面的小妖精勾去了魂。
尽管他心中知道,这种可能性极低,但依旧不想冒着万分之一的风险。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几天。
何言秋依旧每天没个正行,不是在喝酒就是去喝酒的路上。
今日她这宝贝疙瘩弟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竟将他藏在树下酿了十多年的佳酿拿出来邀请他品尝分享,让她颇为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