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耐不住的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来回滚了两圈,随之就因为房间内过于充足的光线热得不得不松开被子。
小巧晕红的鼻尖都沁着细微的汗珠。
算了,她们之间也已经很熟悉了,起码应该算是朋友吧,朋友面前社死不算丢人。
心中暗暗给自己鼓气的少女听到门锁响动的下一刻,已经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了。
傅思勤几乎要顶到门框的身高迎着光线出现,明亮炽热的光线似乎没有为他造成任何影响,只脸色看起来微微苍白。
即使是不化骨,亲手剖开自己的皮肉去除骨头也是大损实力的,更何况为了保证效力,男人更是毫不犹豫的取下第三块脊骨,江辞文要求指骨远远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尽管应该是乌佑醒来的日子,他也真切的感知到少女上上下下并不稳定的心绪。
事实上,从做法结束之后,他们三人就一直守在少女身边不敢离开半步,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联合起来牵制他。
只是他元气大伤又不能真的杀了江辞文,一时间三人之间诡异的平衡又一次达成,只是这一次,他占据在主位,不再是少女目光投射过来却陌生的朋友了。
在他们几乎眼睛也不眨的注视下,看着少女苍白的脸色与枯竭的魂灵一点点红润充盈起来,就像静静地守在一株含苞待的昙花面前,等待着对方惊艳的一刻。
与昙花不同的是,心爱的少女会一直灿烂下去,而不是华光转瞬即逝。
甚至他们离开乌佑身边也不过是在她醒来的前一分钟,关知节最为了解少女,甚至可以说乌佑从自己窄小阴暗的世界走出来,都是对方一步步引导着。
即使是用谎言的方式。
她需要空间。
也需要一点点时间。
三个男人就像静默的雕像,齐刷刷现在一墙之隔的隔壁,细细感知着房间内的一切,想要接近又害怕伤害伤害对方到对方的忐忑。
而且他们作为供体,现在都莫名的与少女有了一丝莫名的联系,很微弱,但真实存在。
男人脚步不轻不重,似乎是在刻意提醒着床上蒙着被子的少女,自己的到来与存在。
硬质皮鞋底敲击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些许沉闷,乌佑又蒙着头,听起来更像是某种醇厚的鼓声。
她听到男人的声音。
“佑佑睡了这么久,要不要起床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