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双却道:“其实乡试名次并不能代表会试名次,秦贤弟年纪轻轻便一举中榜可见学问了得,何不进京一试?谁知三年后会不会出个严苛的主考官。”
何文双其实也不过比秦云何大个两三岁,并且也是一举中榜,所以这话在秦云何听来实在不能当真。
何况,他知道他不用再等三年,最多也就是多等一年。
因为明年皇上会开恩科,后年他便又能参加会试了,而明年的恩科,他四哥也会中举人。
原以为他哥这次早一年参加乡试能早一点中举,没想到最后还是要等明年的恩科。
所以推迟一年除了可以充分准备,也可以跟哥哥一起赴京赶考。他也能趁这一年攒些银子做盘费。
“何贤兄有所不知,之前在下有些疏懒,是恩师督促下勉强参试,这次中榜实在有些侥幸。”
秦云何说的是实话,但是看何文双表情似乎不太相信。
也是,之前岁考秦云何得了个案首,还在何文双纸上,想来何文双只以为自己有意自谦。
“罪过罪过,让几位老爷久等了。”
几人正在相谈间,又有人进门来,并且一进门便连道歉意。
秦云何一愣,扭头过去看,顿时浑身冰凉。
竟是金标。
赵员外笑道:“罚酒罚酒,早便约好今日宴请几位举人老爷,金员外怎么还迟到。”
“是是是,该罚该罚。实在是临出门内子身体不适,我盯着下人熬好药才出门。”
屋内众人这时已经纷纷站起互相见礼,秦云何也僵硬的随着众人站起拱手。
冯卓又给几人介绍,等介绍到秦云何,金标笑容满面拱手:“秦举人,久仰大名。”
秦云何努力想挤一丝笑出来,可是他做不到。
他本以为这一世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也尽量不去想那些过去的事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猝不及防见到。
即便这一世金标并没有做那些事,玉茹和女儿都好好的,秦云何也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众人都发现秦云何动作和表情都很不自然,跟之前的客气有礼很不一样,心里好奇但是又不好开口。
冯卓也觉察出秦云何的异常,赶紧拍拍秦云何打圆场:“云何贤弟怎么又想起什么灵感不得回魂啦。”
秦云何又努力了几下,收拾好心神才带上了一点不自然的笑:“金员外,见笑了。”
金标却是拿着扇子轻轻蹭了下鼻子,略带些惭愧的笑着跟其他人解释:“众位有所不知,我去年曾托人帮忙说亲,说的正是秦贤弟归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