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些日子也有不少人找过四哥了。他之前也没给别人挂过河滩地,谁知道能不能免了侵河钱。而且这个时候去挂,明显要逃了这钱,县里也不一定给办的。”
这话不是玉茹推脱,之前别人想挂到秦思名下,秦母就是这么说的。
“那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冯老二又急了。
这边冯老二又要起急,外面秦母回来了。
秦母进门听见厢房有人说话,问道:“玉茹,来人啦?”
范峥跟冯老二赶紧出来,笑着作揖:“秦大娘,是我来了。”
如今范峥对秦母愈加恭敬了。
秦母虽然还是对范峥不怎么待见,但冲着儿子,毕竟也不会太当面摆脸色了。
“哦,范峥啊,有事吗?”
“秦大娘,是这样,我内弟在河滩有几亩地,想说看看能不能挂到云何或者如渊名下。”
若说秦母对范峥是不怎么待见,那对冯氏就是非常讨厌了。
这会儿一说是冯氏的弟弟的事,秦母看了看一边殷切看着自己的冯老二,道:“哦,挂不了,阿思问过了,挂了也免不了侵河钱。”
县城,顾家
顾先生接到秦云何的信已经有几天了,这几天一直有些纠结和担忧。
秦云何在信中跟老师报了平安,说了京中风光,感慨京中生活。
又说了这些日子在京候职的见闻。
讲了自己在各部司学习行走的心得,又讲了自己在京中结交的朋友,遇到的同乡。
同乡为人疏阔,为他出主意,他非常感激。
朋友误会他藏私,他有些郁闷。
主事夸赞他的抄录用心,他很高兴。
讲的都是在京日常,本没什么。
顾先生却难免有些焦心。
碧松跟随顾先生多年自然是看出来了:“先生,秦郎君信里说什么了?怎么感觉您有些担心。”
顾先生摇摇头,道:“没说什么,就是说他在京城的见闻。”
“那怎么自从接到他的信您就总像有心事。”
“唉,就是因为他没说什么我才担心。他这些年一直埋头苦读,哪里经过什么事。如今孤身在京候职,又久候不着,想必很是迷茫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