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当然不肯,她哥就告到县里。
本来县丞是让他们去找里老的,里老也说了让那人赔他哥些医药费,可是那家死活不肯。
她哥气不过,又跑去县里告。
结果那家人到那就非说他自家伤的更重,当时双耳出血,口吐血沫……”
陈二说到这里,表情也有些无语。
“……可能是芸娘她哥也气不过也越说越严重,反正后来……县太爷就让把俩人都收监了。”
“这事儿具体多久了你知道吗?”
“听说着怎么说也得有一个多月了吧。”
秦云何算了算,也就是农忙刚过放告不久的事。
“关了多久了呢?”
“也得快一个月了吧。县太爷也不判也不放,两家没办法都想方设法送了不少银子了,现在两家都后悔当初不该争这个气……”
其实这种互殴的事真要判放告日可能几句话也就判完了
秦云何一听就明白了,其实魏成济就是想故意拖着两边儿收钱。
他做推官也两年了,自然知道有不少知县接案会故意拖延两边收钱。而以魏成济的贪心,自然更不会放过每一个机会。
只是连这么小的事儿都拖这么久,实在也是有些过了。
“你知道赵家送了多少银子吗?”
“她娘说从衙役、狱卒到典史、县丞得送了四五十两了,狱卒还没好脸色,爱搭不理,饭食也是最差的。另一边不知道走的谁的关系,狱卒也客气,监里人也少……”
呃……秦云何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他们家……没提我吧?”
陈二说:“提是提了,但是他们见不着县太爷,最多也就是通过典史跟县丞搭上点儿关系。”
秦云何扶额表示无语,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
他家要是不提自己还好,兴许魏成济最多收点儿银子,收差不多了也就放了。
他们这一提自己,魏成济抓住机会自然难免小题大做。而且他若以忙没顾上判为由,自己还挑不出理来。
就算惹自己不满,他也可以说他不知道那人跟自己沾亲带故。
秦云何没跟家里人说过他跟魏成济之间的过节。
一个是官场上的事儿他们不懂,说了也只是徒增他们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