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天,秦崇带着弟弟跟侄子也到了府城,秦云何再给哥哥、侄子们接风,又是一番热闹。
很快到了岁试的正日子,正考、覆试,一番忙碌,岁试结束。一行人又纷纷告辞,离开了府城。
只有冯卓,他并不着急回去。
一个是几年没见,想跟秦云何多聚聚;再一个是因为他跟李敞实在投契,两人都有些不舍。
反正到时候府城也能看榜,于是便留在府城等待出案。
秦云何平时公务繁忙,只能趁着休沐或者公务较少时一聚。冯卓跟李敞都比较自由,又才结束了岁试,两个人时常一起品茶对弈、游玩访友。
转眼月余,到了出案的日子。
冯卓虽然时常游山玩水,但依然稳定的保持了三等的成绩。
秦崇、秦礼也还是三等,而秦义则依然是二等。
秦识毕竟年岁还小,虽然过了但是名次靠后。尽管如此,也已经足以让秦云何为他开心。
而李敞,虽然也荒疏多年,但到底底子不错,竟然得了案首。
“恭喜子高!我就说子高之前只是未将心思放在科考上,一旦放在科考上,果然一鸣惊人。”
秦云何可是知道荒废学业再要捡起来多不容易。
李敞拱手呵呵笑道:“多谢大人。”
冯卓却不干了:“云何怎么不恭喜我保住了三等。”
秦云何失笑,又拱手对冯卓道:“恭喜超凡兄再次保住了三等,又可以放心的游山玩水啦。”
而丰乐村,最近秦家的门槛又要被人踏破了。
丰乐村周围的村民已经都知道了,秦家又出了一个秀才。村里人又羡慕又感叹,还是秦家人会念书有出息。
感叹完了,自然难免再动动心思:这样的儿子他们没有,有这么个女婿也不错啊。
于是年已十六尚未定亲的秦识变得炙手可热。
倒不是说之前没人来说亲,只是之前秦思就想让儿子先专心把童试过了,起码有个秀才功名再说定亲的事。
如今秦识院试已过,有了功名,媒人自然纷至沓来。
有的是替哪家的姑娘来说亲,有的则是来打听秦家心中中意什么样的姑娘,她们好特别留意。
秦识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只是想着明年的科试和秋闱,丝毫不敢懈怠,只想专心备考,争取明年科试成绩好一点。
至于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他爹娘看着中意他就无所谓。
所以家中这些日子热热闹闹,媒人一茬又一茬登门,他却躲在厢房没受太大影响,该怎样怎样。
倒是他弟弟秦谙新奇得很,听说又有媒人来说个什么样的姑娘,都要跑来跟他哥学一遍,弄的秦识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