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莫要替他说情,一个奴婢,拎不清身份,不让他吃个教训,以后还不知敢做些什么呢,阉宦之祸,防于杜微。”
“殿下,王公公也是为您考量,他说的对,这般得罪人的事,还是臣来比较好。”
语气很生硬,心中必然很恼怒,不过,李治并不在意,他挥挥手,侍卫立刻停止了动作。
“还不谢谢舅舅,若非舅舅求情,今日,孤定不轻饶了你。”
王福已是站不起,就趴在地上,声音虚弱道:“奴……奴婢,谢相爷。”
长孙无忌没个回应。
李治再挥挥手,两个太监上前,搀扶着王福下去。
顿了顿,李治突长叹一声,“侄儿也谢谢舅舅能体谅难处。”
神情语气都很真诚,但不过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罢了,长孙无忌也只是笑笑。
从东宫出来,他迈着缓步向着尚书省走去,长孙无忌步伐轻浮,眉头沉的如压了石头,当的走出老远,身后建筑已然朦胧时,又突然驻足转身。
他凝视着远处,眼中有情绪流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须臾,又转过身接着向前去。
到了傍晚时分,长孙无忌唤来了许多人,基本上该来的都是来了。
他沉凝不语的坐在上首。
气氛有些沉闷,下方众人心神难安。
褚遂良瞄了眼,小心问道,“相爷,您将我等唤来,是有何事要议?”
刹那间,目光纷纷聚焦而来。
长孙无忌饮口茶,将杯盏放下,先环顾了一圈,后慢慢道:“今日一早,太子将我唤去了东宫。”
此事众人心中知晓,李义府急迫的道:“相爷,太子殿下可是说了科举的事?”
长孙无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