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心受了一肚子气,出了书斋就直奔安闲居。
谴退了旁人,才将今日发生之事都告诉了傅泠。
“什么!你说那小贱人竟这般不安分,处心积虑勾引庭笙?”听闻此事,傅泠一下子坐不住了。
傅容心冷哼一声:“可不是吗?那般做作献媚,多半是受了薛庭柳指使,想似荣姨娘笼络父亲那般,用荣子滢笼络住大哥,若真是遂了他们的意,往后岂不是要撺掇着大哥和咱们离心?”
傅泠恨透了荣家的人,岂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捏紧了菩提子佛珠,来回踱步:“如今庭笙科考在即,薛庭柳休想用这种法子搅扰我儿,更休想让那小贱人横插在我们母子之间。”
傅容心坐了下来,指甲轻轻敲打着茶盏:“不过娘不必太忧心,大哥身在华京,什么美人没见过?荣子滢不过一个粗野村妇,大哥还是瞧不上她的。”
“当真?”
“当真。”傅容心道:“今日大哥都没吃荣子滢带的脏东西,反倒是把我送去的鸡汤喝了个精光。”
傅泠也坐了下来,她忧心道:“不行,我还是得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放荣子滢进书斋和雁云斋,但凡有谁没拦住,放了那小贱人和庭笙见面,便罚俸一年。”
……
鸿影斋。
薛庭柳抬眉,搁下手中的一卷公文,那副有些阴鸷的眉目微微一拧:“你这是何意?”
出了书斋,荣子滢便忙不迭来与薛庭柳汇报。
她瞥了眼四下,压低了声音,道:“表哥不觉得夫人把傅容心留在华京,是别有用意吗?”
薛庭柳不语,只看着荣子滢,等着她说完接下来的话。
只听荣子滢神神秘秘道:“子滢以为,夫人和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哦?”薛庭柳眉头微挑。
荣子滢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怀疑,夫人想把傅容心塞到薛庭笙身边。”
闻言,薛庭柳眯了眯眼:“还有这事?”
薛庭笙和傅容心?瞧着也不怎么般配啊。
荣子滢忿忿叹了口气,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薛庭柳啧了声:“又没人偷听,你说大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