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鱼脖子伸长了,看着是有点怪。
抓的时候小心些,倒没多大危险。但跟杀黄鳝,杀蛇时的感觉差不多,许多人心里会有点膈应。
陆永强因为话多,本来不相干的任务,就落他头上了。
他拎着菜刀,一脸苦笑。
所幸比两个女人强点,并不怎么排斥。
小强同志就这点好,欺软怕硬,而且表现的很明显。你让他去对付丧尸,那确实会比较怂,因为有可能打不过。
你让他杀个甲鱼,那就相当有信心了。
只要打得过,没危险,干啥都行。
至于膈应人……他是不怕的,比膈应人,甲鱼哪比得过他。
陆永强寻着合适的机会,伸手一抓,握住了甲鱼脖子,还挺好奇,拎起来仔细瞧了瞧,对着张文书嘿嘿笑道:“哥,这龟……鳖头还挺有劲,握着就像……”
张文书感觉这货说不出什么好话。
一拳戳在他腰间,催促道:“废什么话,赶紧杀,赶不上饭点了。”
陆永强这才悻悻地老实动刀。
自脖子切入,底盘与外壳一分二,露出肚子内部的东西。
有些内脏是可以吃的,不过张文书让他别留,都扒拉出来,与里面大半圈黄澄澄的油脂一起,留给狗崽们。
说起来,狗崽们在孩子们的细心照顾下,长的挺快,并且都很健康。
它们整天打打闹闹,给营地带来不少欢乐。
并且在之前的激战中,没有一只胆怯地躲起来。尽管都还小小的,却全冲出了圈外,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的主人身前。
虽然都让张文书下命令喊回来了。
但它们的忠诚与勇气,实在让人止不住喜爱。
扒拉完内脏,陆永强两手油腻腻的,问道:“接下来干啥?”
张文书指了指桶,说道:“把剩下的也都杀了,掏干净,其它就不用管了。”
做菜肯定还得徐真和秦姐上,让陆永强做,那是浪费资源。
杀好掏净的甲鱼,放不锈钢盆里。
拎一壶热水,全倒进去。
稍稍烫会儿,张文书伸手,自甲鱼背上揭了一下,有层膜,说道:“把这玩意都撕掉,上下都有,别落了。然后四只脚的爪子,都切一下。头和尾巴有人吃的话就留着,没人吃呢就拿给狗崽们。”
然后就不再管了。
拉个椅子,坐在一旁休息,时不时指导几句。
徐真和秦姐,也都习惯了。
这位是个嘴上厨子,所有功夫都在嘴皮子上了。
你说他行吧,做个菜难吃的要死,连他自己都不愿吃;你说他不行吧,偏偏说的都是对的,你按他的方法做,很容易出美味。
“按理呢,稍稍切一刀,杀了就行。直接入开水烫洗,这样比较完整,膜好撕一些。这次是强子杀,所以就让他顺便打开掏内脏了。其实还有个办法……你们可以把甲鱼放盆里,直接用开水烫死,不过太残忍了,我不喜欢,你们也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