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利和成晓淑自己都不由自主地重新开始审视“最想做的事”这个问题——当一个美好的愿望远在天边,人大可以尽情想象它的实现,但当它真的近到仿佛跳一跳就能够到的时候,思考和幻想竟忽然变得煎熬,令人疑惑,甚至心惊。
“所以你们想做什么?”赫斯塔又问。
“真奇怪,”成晓淑喃喃,“我感觉……自己以前好像没有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是你提出来的问题啊。”
“所以我才说奇怪嘛。”
赫斯塔又看向另一边,“尤加利?”
尤加利两手抱膝,出神地望着脚尖,没有回答。
……
十点多,成晓淑和赫斯塔一起从尤加利的公寓里出来。
两人在清冽澄澈的夜风中跑了好一段路,心情十分舒畅。两人一到公交站,见站牌提示下一班公交车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到,当即决定小跑着回学校。
“你最近两个礼拜哪天有空啊,”赫斯塔问道,“挑个时间陪我去买杯子吧?”
“你买杯子干什么?”
“给尤加利当转正礼物啊,我看她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