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正要出发的宋飞捷直接愣在当场,他耳朵听错了吗,他的媳妇毒杀他的母亲?!!
“怪不得,怪不得。”
现在宋飞捷终于知道姜青禾为何不敢来别庄,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复杂的纠葛。
也怪不得刚才在别庄,宋夫人听说姜青禾要来时,表情扭曲成那个样子。
原来他倾心相待,退婚另娶的好媳妇,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他今天要是抬腿走了,宋夫人还不和姜青禾直接对砍起来。
“走,去法喜寺。”
一路疾驰赶到法喜寺,宋飞捷即刻命一个眼生的护卫前去打探,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护卫就找到姜青禾的马车,打听到姜青禾的去处。
“在后山。”
宋飞捷握紧手里的宝剑,怒发冲冠的往后山赶去,最好这一切都是误会,否则……
在后山山顶的姜青禾,正回想着和孟文山在一起的甜蜜过往。
他们虽然有婚约,但是住在一个府里,平日里还要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若想一诉衷肠,他们就只能约着往法喜上上香,两人才好有机会卿卿我我。
也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日光,他们站在如今的山头,孟文山粗糙的大手第一次拉住姜青禾白嫩的小手。
她脸色红得要滴出血来,以为孟文山想要一亲芳泽,谁知那个傻子只是拉了她一下,认真道:“青禾妹妹,这里靠近断崖,小心脚滑掉下去。”
“真是不知情趣,”姜青禾嘴里这么埋怨着,心里已经被甜蜜的回忆占满心房。
等下孟文山过来,她一定要让孟文山带她远走高飞,宋府是决计不能回去了,只要他们在外过个几年,将来孟文瑶在陆府站稳脚跟,陆都督也不能真的把自己的大舅子怎么样。
说到底,最开始抢人未婚妻的是宋飞捷,她如今这么谋划,不过是让事情回到正常的路径。
是的,她觉得就以孟文山对她的情谊,绝对不会放任她在宋府自生自灭,一定会与她再续前缘。
突然,她听到几声“公子”,这是她留在远处的丫鬟婆子的声音,想来是孟文山已经过来了。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作出在宋府受到极大地委屈,完全没有活路的的样子,抬脚往山崖靠近了一些。
等孟文山过来,她就站在山崖边,只要孟文山不带她私奔,她就要跳崖自杀的举动,这样一定会逼迫孟文山就范的。
她转过脸,感受山谷中吹来的风,听着后面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近,心不由得紧张又甜蜜。
由于心中的甜蜜太多,姜青禾的脸上始终没能如愿展现哀伤痛苦,担心让孟文山看出端倪,她不敢回头去看,只背着来人状似悲伤道:“孟大哥你来了。”
假装用手帕抹了一下眼泪,姜青禾继续道:“没想到我还能和文山哥哥相会在法喜寺,当初我们每每情难自已,都会在法喜寺后山互诉衷肠,可惜后来我被宋飞捷那个恶霸看上,强要了身子。
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躺在他身边的每一晚都让我无比恶心,我每次都是想着文山哥哥,才度过那些黑黑暗的时光。”
听着身后脚步越来越近,姜青禾疾声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听到背后脚步声停下,姜青禾嘴上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她就知道孟文山是舍不得她死的,她继续道:“我知道我的身子脏了,配不上文山哥哥,我就是想在临死前再见文山哥哥一面,想告诉你,从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
说到动情处,姜青禾终于流下了眼泪,她慢慢转过身子,想让孟文山看清自己悲凄的模样,可惜还没来得及说“文山哥哥,”就见一个暴怒的面庞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