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说,害我都想弄晕几个看守的,偷偷返回京城了呢。”
孟文瑶抱怨完,就挂上笑脸去安慰大家。
“祖父,父亲母亲,我们孟家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老天有眼,定然不会叫我们被迫害至此。”
“快走!”
一声鞭响,看守的几个人在茶棚里喝完茶,开始对孟家人怒吼起来。
“说你们呢,还当自己是官老爷,走一步都要歇三步,再不走用鞭子抽了!”
他们骂骂咧咧的说着,鞭子就要往几个人身上抽了上来,孟父回头想求饶两句,被一鞭子抽到身上。
“老爷!”
看到孟父后背的鞭痕,孟母尖叫出声,孟文瑶立刻捂住孟母的嘴巴,劝道:“娘亲,他们现在就是想欺辱我们,我们越是痛苦,越是求饶,他们越是开心,说不定打的更多了。”
孟文瑶拉住要上前理论的孟书砚,摇头道:“哥哥,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咱们现在身为鱼肉,万事以忍为主,你先背着祖父,我们尽快赶路。咱们争取早日到玉龙山,我们在想办法联系玄虚道人,或许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
孟书砚还想再说什么,那几个看守的扬着鞭子就要再次挥舞着上来,孟书砚立刻背起孟老爷子,一家人再次踏上流放之路。
到了傍晚,一行人安置在驿馆,当然是看守的官兵住在驿馆里,而孟府一家人被安排在马厩里。
做了这么多任务,孟文瑶第一次睡在马厩里,闻着刺鼻的屎臭味,听着耳边马偶尔的打喷嚏声音,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看着周围几人,因为太过劳累,已经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
摸黑走到厨房,孟文瑶巴拉一圈,找到几个饼子,她收拾好放到衣服里面,又默默回到了马厩。
刚到马厩,就见皎洁的月光下,孟书砚惨白着一张脸,慌张的跑过来拉住了她。
“瑶儿,你去哪了,我还以为……都是哥哥不好,我该守夜的,不该睡觉的,我……”
他哽咽着没有说出剩下的话,经历了一天地狱式的折磨,他已经不再认为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贵公子。
尤其是白天妹妹被人调戏,他更是恨自己无能力保护家人,不过是公主面首,受尽非人折磨罢了,只要家人平安,他受点折磨怎么了。
总好过现在全家一起受折磨。
“瑶儿,都是哥哥不好,不能保护你们,明天我就给看守的人说,我回去,我进公主府。”
孟书砚说去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白天的愤怒和羞辱,他语气平静的像是说去参加一个诗会,周身也是一股子云淡风轻。
孟文瑶心中一酸,默默把怀里的几个饼子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