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国王，我无法拒绝一个跟高等文明进步的机会，所以……”
“我希望盟约中的一些条款，能够更有利于格利泽的发展，还请许先生谅解。”
……
到底是一国之主，眼前的云舒陛下看似温婉柔弱，实则外柔内刚，心思缜密。
在谈判桌上的表现，要略微胜过余庚。
……
“云舒陛下。”
许诺对于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面对女王的请求，他没有丝毫心软：“宇宙中的资源多种多样，银河系又以人类生命为主……”
“格利泽恒星系虽然没有特殊的矿物储备，但却拥有让整个银河系，都为之垂涎的特殊资源！”
……
云舒双眸一怔，透出些疑惑之色。
许诺也不卖关子，认真打量眼前的女王，正儿八经的说道：“像格利泽人这样形象极佳的‘服务人员’，在银河交易行可以卖到很高的价格。”
“譬如云舒陛下您……”
“一星行星统领的实力，又有这样的容貌气质，您在银河交易行的标价，差不多等于四丙类氦闪单兵炮。”
……
这个说法对于一名女王来说，无疑带有侮辱性。
不出意外，云舒的脸色变了变。
温柔的眼眸透出分明的怒火，但是……
她心底的怒意并非冲着眼前的男人，因为她心里明白，许诺不是在侮辱自己，而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明白宇宙的残酷。
……
什么服务人员？
就是奴隶！
……
没有自由，没有人权，没有报酬。
用完就扔的奴隶！
——
云舒起初不愿相信，高度文明的社会里，还存在着“奴隶制”。
但是下午会谈时，许诺等人阐述了一个起源于科幻作品的“黑暗森林”法则——即比你强的文明发现了你，为了保全自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你！
……
许诺没有放松，盯着云舒的眼睛说道：
“剥削你们、奴役你们，都会让你们积累仇恨。”
“但也会造成文明交融，你们快速学习，越来越强。”
“我们的差距会逐渐缩短，直至有朝一日，存在被你们击败的可能。”
“所以最好的办法，依然是直接消灭！”
……
云舒视线微颤，却努力的迎上许诺的目光：“你为什不遵循黑暗森林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