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们动了起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老钱,你跟着回去,把人盯紧了。”陆老太爷没有跟着一起回去,他准备在下午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罢免陆行的职位,只能嘱咐老钱,“不要让他跑了。今天一定要押着他去和徐医生谈谈。”
老钱点头:
“老爷子你放心,我会把人看好的。”
陆老太爷摆手,老钱离开。
陆行回到老宅。
他被押进书房,徐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正坐着等他。
“不用站起来了。”陆行制止了想要站起来的徐医生,“把流程走完吧。”
徐医生把自己的平板递给陆行:
“这是几份卷子,麻烦二少填完。”
陆行花了十分钟,做完了卷子:“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
徐医生收好平板:
“你愿意和我谈谈时先生吗?”
“他的记忆混乱陆总不关心吗?”
“陆总不怕他有朝一日清醒过来吗?”
“一个两个都拿他威胁我,真以为他是我的软肋了?”陆行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徐医生,时宴不过是一个保姆的儿子,是一只被我玩弄了十几年的下水道老鼠,我对他……”
书房的门被推开。
唇和脸一样苍白的时宴坐在轮椅上,被白大姐推着出现在那里。
陆行脸上的表情难以用语言形容,好似有人将水滴进了油锅里。
他僵在原地。
时宴红了眼眶。
他脸上还戴着鼻氧管,很显然状态不是很好。
也许是听到他回来了,才赶过来的。
陆行张嘴,解释的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抱歉。”时宴开口,他低下头,“白大姐你推我回房间吧。”
白大姐没动,她看了一眼陆行。
陆行朝她点头,她才推着时宴带他离开。
陆行关上了书房的门,他直视徐医生:
“你故意的?”
这位陆家的二少是人尽皆知的好脾气,但实际上他眉眼深邃,脸上线条分明,不笑的时候带着一股天生的冷峻,这会儿质问出声更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徐医生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意呢?”
“你喜欢时宴,按照你爷爷的说法,你喜欢了他十几年……”
“够了。”陆行打断她,“我知道老爷子在担心什么。你可以告诉他,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对现状非常的满意,让他不要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