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肺确实被不知名的病毒感染了。
他确诊肺炎。
陆行坐在床边,见他醒来,就露出一个忧心忡忡的表情:
“陆再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吗?让你发着烧出来应酬就是他的喜欢?你差一点就进ICU,你的血氧低的不行。”
时宴真想回他一句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转念又觉得这句话和示弱没什么区别。
从胜利者再次变成落败者的时宴是宁死都不愿意示弱的。
他闭上眼睛,索性不去看陆行的脸。
陆行对此没人任何的意见,他的手指亲昵的拨弄着时宴的头发:
“养会儿神,医生说你疲劳过度,需要卧床静养。一会儿血氧数据好点了我就帮你把氧气面罩换成鼻氧管,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说会儿话。”
“宝贝,我真的很想你。”
“你想我吗?”
时宴睁开眼睛,他朝陆行露出一个柔和的脸:
“靠过来一点。”
陆行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弯下腰,看着那张再次凑近的脸,时宴心中无比的厌恶。
他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微微侧头,两片没什么颜色的唇凑到陆行的耳边:
“你想恶心死我吗?”
陆行轻轻叹了口气,他说:
“别伤害我。”
“你会后悔的时宴。就像我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一样,等你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你会因为今日说的每一个字感到后悔。”
“对我好点吧宝贝,就算是为了让你在将来不后悔。”
时宴忍不住露出满是嘲讽意味的笑。
陆行应该去精神病院。
“陆再没有告诉你吗?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爱上你。一切都是假的。”
陆行直起身子,他看了一眼床边的仪器,心率有些太高了。
他不敢刺激时宴,生怕他的心脏在这个时候罢工,那就太危险了。
所以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
“好吧,好吧。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你恨我。”
陆行是知道怎么激怒他的。
时宴闭上眼睛。
又猛地睁开眼睛。
他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所以庐陵的电话手表呢?
“是在找电话手表吗?”
陆行帮时宴拉了拉身上的薄被。
“东西没丢,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你……”时宴忍不住开口。
“我们是合法夫夫,我们住在一起不犯法。”陆行看着时宴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拆开吃进腹中,“所以我没有关电话手表的定位。陆再,或者随便什么其他人都知道你现在正和我在一起待在我们的婚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