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被白大姐抱进了车里。
他腰上没力气,坐下的瞬间,人就朝陆行那边倒去。
陆行挪动了一下身体,还是没能避开触碰。
时宴的头发擦到了他的大腿。
“白大姐,你是怎么护理的?”
时宴觉得要不是车里狭小,陆行一定会跳起来。
白大姐脸色微微泛白,她小心的将半个身子钻进车里,把时宴扶正,又给他系上安全套固定。
“抱歉二少,今儿小宴神经挺好,我还当他有力气坐稳。”
陆行不需要这样的理由,他摆了摆手:
“你下车吧。”
显然,今日他不打算带上白大姐。
时宴理解。
造假啊。
白大姐又不像他这个心肺功能不行的瘫子,只要车开快一点就头晕目眩,分辨不了东西南北,她是极有可能发现民政局地址不对的。
时宴眼前的黑雾还没散去,刚才倒下去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开始不听话的胡乱跳动,只能强撑着开口让白大姐放心。
白大姐一个护工,拗不过陆行,只能答应下来。
赶去民政局的路上,车果然开的很快。
时宴全程闭眼抵抗晕眩,有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他浑身都不受控制颤了起来,安全套也没能把他束缚在位置上。
司机几次查看后排的情况,陆行伸出手,把人搂在了怀里,语气不善:
“坐好了。”
时宴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腰上疼得厉害,哪里坐的好。
他知道陆行讨厌他,哪怕被他抱着,也不敢贴在他身上。
他竭力保持着和陆行之间的距离,一时间,竟比之前坐着抖的还厉害。
陆行的眉头狠狠皱着:
“让你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