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心情平复了，记准才拉开门，和端着平板面容平静的男朋友，视线正正交汇在一起。
记准“……”他锁屏了的吧？
段鹜嘴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冲着记准招招手，魔鬼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你画的吗？”
记准像是漫画里某种奇特生物，倏地一步就闪现到段鹜身边，抱住平板就往怀里扯，却没扯动，他只能拿胳膊挡着，整个人跪倒在沙发前，也不敢松手。
“不是！这是网图！”
记准刚刚洗过澡，杏眼里的水汽氤氲，身上是清新的柠檬薄荷味，就像个白白净净清爽又阳光的少年一样，散发着青涩又美好的气息。
明明是一副再乖巧不过的那样，电子设备里却藏着无数让人脸红心跳的证据。
段鹜眯着眼，把平板从记准手里夺回来，指着画面上双手被绑在胸前挣扎的男性角色问道
“你保存这个网图做什么，嗯？”
记准呆滞了一秒钟，刚刚退去红晕爬满比刚才还厉害，他努力保持镇静，可呼吸不受控，变得更加急促。
段鹜右手托着他的后背，留给二人不算充分的空间，热意扑面而来，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我点错了……”这个解释很苍白，记准知道自己这会儿无比丢脸，却无处可逃。
段鹜食指在屏幕上左滑了一下，切换到比刚刚更加露丨骨的画面。
“这个也点错了？”
“嗯啊……”
耳边响起轻笑，段鹜又划了两页，表情严肃冷淡的像是在看科学实验报告那么认真。
每划一下，记准的脚趾就顺着他的动作蜷缩，又舒展，继而掩藏真实的情绪。
“这个，我没看懂，是什么意思？”段鹜指着一张图，里面双贵气的黑皮鞋反扣在床边，身后是一双赤脚，和被踢倒的白色球鞋。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了。
记准作为创作者，只是一眼就回忆起他的创作理念，支支吾吾半天没给出答案，试图蒙混过关。
段鹜这次却没划了，表情充满探究欲，从沙发上离开，蹲在记准面前一副非要得到答案的样子。
“为什么画两双鞋子？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记准抬起头，对方深黑的眸子里有种单纯的好奇心，似乎真的不明白画里的含义。
“没有特殊含义，就是画了两双鞋……”记准想糊弄过去，段鹜却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