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的心很滚烫,去年这个时候,他还蹲在没有暖气的网吧,手指僵硬艰难敲动键盘,幻想明年的今天会是什么光景。
五人撞开基地大门,一边搓手一边聊得热火朝天,圈圈满脸怪表情,给黎非模仿去年世界赛失利后他们跟上坟一样的一月份。
“我先扶鹜哥上楼……”黎非指了指靠在身上半梦半醒的人,
小畅点点头“那我们仨追个直播时长,你俩慢慢来吧,反正还多着呢,什么时候播都行,不要影响第二天训练。”
黎非点点头,戳了戳身边人的腰,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上楼了。”
电梯空间不大,刚进来,段鹜就从侧面直直靠在黎非胸口,将他抵在扶手上,热气洒在颈窝
“黎非?”语气有些暧昧。
“……干嘛”
“真成年了?”
“要不要我给你看身份证啊。”说着就要从兜里去掏,刚摸到衣兜被大手拦住,手心攥着手腕,相当用力。
发梢扫过他的下巴,然后缓缓挡住视线,鼻腔传来刚刚果酒的气息,被雪水冻住的唇角融化在其中。
……
黎非双手垂在两侧,不知道做何反应,怎么……莫名其妙
“黎非?”
“……”黎非不说话,还在回味着刚才轻描淡写的触碰,
“没喝多。”段鹜弓着身子,留出一个充满安全感的空间,低头望着他
“草莓小蛋糕。”
“再叫声老公听听。”
黎非嘴角抽动了两下,嘴皮努力组织语言,还是没把说出话来。
“叫不出口”
“叫了两次了,”
“那是打字的!”
段鹜掏出手机,递给他,“打个老公。”
叮!
电梯到了五楼,黎非终于回过神,羞愤至极,他推开段鹜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管某个装醉的人。
直直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窗外的雪越来越大,心脏跳动的声音甚至通过共振传到耳膜里。
黎非将头埋进被子里,气息有些不稳,酒气还在鼻腔里肆意游动,似乎不断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人怎么能这么流氓。
收紧双腿,他蜷缩在被子里,越想越兴奋,
段鹜说没醉
没醉的意思就是想亲他。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