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盏酒,配排炊羊及蜜浮酥捺花。
第五盏酒,配以主食水饭和簇饤下饭。
如此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酒宴,一宴耗资数万余文不足为奇。即使这样,精明的相府也是稳赚不赔,你看侧门里赶着趟进来的礼车不正在抓紧的卸货么....
厅堂里大家喧闹着,相互频频举杯,不断有人将佳肴送上,汤木会喝得面如重枣,正在众人的围捧下感到志得意满时,就听得厅堂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声音:
“我说了,不喝!”
就见厅堂一角,一名一脸愤色的男子对着身旁一名敬酒的官员大声的呵骂。
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人都望过去,那敬酒的官员一脸的尴尬。
“哦,原来是张大人。”汤木会笑了笑,“何故引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呢?”
那男子缓缓走了出来,他表情凝重,一脸肃然的模样,此人正是皇城司都统使张用。
“今日我本不该来的,来此只为见识下相府里的奢靡之风。”
他来到汤木会跟前,他看一眼满堂的宾客,无不是贵胄权贵,目光又回到了主角身上。
“我想来问一问。”
“难道位高权重的汤相难道不知眼下的局势,北方金人已有新动向,为何我方却毫无准备动静?”
“张用,你是皇城司都统使,这好像不是你的职责!”
一名官员在旁怒吼道。
“是啊,今日汤相寿宴,大喜的日子,你瞧,就连官家也送来了贺礼,张统使还是安心下来吃酒罢!”
一旁也有人软言劝慰。
汤木会转过身来,神色似有思索的状态。
金人在北面的兵马调动,他是收到过线报知道的。
只是这里面有他难以言明的困境。
要说以往,国库财政丰盈,从庞大的国税中支出些专款支持这种防御的战争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些年,朝廷采取的‘花钱消灾’的政策,与金国签订了大量不平等协定,国库资金的一大部分都献给了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