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无奈的声音在大狱中回荡。
沁心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两人站立着沉默了好一阵,大家心中其实都有一个感觉,也许说是直觉也许更合适一些——这是一种迷茫失落到无力的感觉,面对如此是非不分的朝廷,国家与自己的未来还真不知道该走向何处。
张用苍然跌坐在地,一下子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半晌,沁心蹲下来,注视着这个垂垂的老者。
“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您居然会落到如此境地,就算是这次没有扳倒他,您也不至会到这里啊?”
看着这阴森森的大狱,这是沁心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张用摇摇头,叹了口气,便将与武歌、李维等联合在官家面前状告汤木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所有环节似乎都没问题。
沁心快速的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实没找着什么怀疑的地方。
难道仅仅只是表现出了激愤的态度?
心中难免觉得这个原由又太过牵强。
半晌,她突然想到什么。
“张大人,那日你说的‘陈年旧事’指的就是神武营吧?”
沁心不禁想起与张用会面的那日。
张用目光呆滞,听到‘神武营’的字眼,他缓缓看向沁心点点头。
“你知道?”
“我是猜的。”
张用点点头,也没什么瞒的必要了,自己已然没有能力,但神武营的意义下一代应当也必须要了解并传承下去。
张用决定将自己的心结说出来,他顿了顿,终于开口说道:
“叶姑娘也许不知,这事其实说来话长,老朽原也是神武营的一员.....”
张用接着说起了自己的过往,说到了丘山大人,和沁心接触韩雷的听闻大体一致。
“神武营这么些年来忍辱负重,老朽是想翻案啊!”
“翻案?”
沁心瞪大眼睛。
“你还记得你我见面那日么?就在西湖边上。”
沁心点点头。
张用看了看窗外。
“汤木会罪恶滔天,除掉他势在必行,其实那些时日我的精力还不在于此,我一心想着就是如何为神武营翻案,那日回去以后,我连夜又给官家上书了封信。”
“你是说除了投上的汤木会贪腐的罪状,你又另外给官家上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