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太子一听又是安禄山,不由得眉头蹙在了一起,没好气的说道:
“那左相就说吧!”
“兵部呈文,说安禄山新报了三万的军械,已经交由卫尉寺和甲坊署去办,发往地恰恰是恒州,此前王忠嗣说安禄山王恒州调兵两万,那就说明这批军械就是为了武装恒州的两万人马。恒州地处内地,根本不可能有战事发生,安禄山如今气焰已经嚣张至此,敢于当着圣上的面从北境向中原调兵了吗?”
“当真!?”太子觉得安禄山即便有反意,也不会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毫无忌惮。
“千真万确,我也是偶然得知,殿下可以问一下兵部,目前卫尉寺也已经将此军令下发,也可以问一下卫尉寺卿皇甫惟明。”
“韦坚,你统领六部,可知道此事?”
“韦坚还真不知道,我这就去查验!”说完,就准备转头下去,却被李非一把拦住。
“韦相不必匆忙,我建议太子召卫尉寺卿问一下便知,不必大费周章。”
李非知道韦坚害怕和皇甫惟明见面,所以有意看一下韦坚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韦坚一听李非的建议,态度更为坚决,执意要去兵部看个究竟,直到太子说道:
“左相不必来回奔波了,就依李非之言,召皇甫惟明觐见。”
太子发话,韦坚也无法推辞,用怨毒的目光看了李非一眼,默默回到原位等候。
皇甫惟明很快到了,证实了安禄山索要三万甲兵装备发往恒州,太子问皇甫惟明:
“皇甫卿此前也多有征战履历,你认为安禄山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要这些军械?”
“回太子殿下,依我之见,安禄山行为有些可疑,无法解释。本来我就准备上书,没想到太子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
在太子和皇甫惟明交谈的过程中,李非一直用余光看着韦坚的表现,他的脸上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副惶恐的表情,刻意的站在了杨国忠的身后,眼睑低垂,好像是为了避免和皇甫惟明目光有所接触。
太子听皇甫惟明也这么说,犹豫了许久,单手拍案说道:
“那就由我起草,联名上书父皇,召安禄山回京!你们意下如何?”
“太子英明神武,早该如此,那安禄山所为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将来必定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患,不过,即便圣上下旨,那安禄山必然不敢返回长安,我杨国忠可以拿一年的俸禄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