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谁派你来的?!”
郑睐道:“没有人派我来……宁少主救了我,少主要我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宁梧泽打断了郑睐的话,道:
“救命之恩?你怎么报答的?”
郑睐道:“宁少主让我等他想好如何要我报答。”
宁梧泽哼笑一声,道:“我哥又不傻,要你报救命之恩,说治好你眼睛干什么?”
郑睐道:“我也不知道……”
宁梧泽握拳的手指甲嵌入肉里,血染红了指甲。
“你如果不说实话,就等着在这儿烂死吧。”
诶?宁梧泽对付郑睐,好像比林诺殷轻?
难道是因为,是第一轮?
郑睐沉默不语。
宁梧泽笑道:“你果然没说实话。”
郑睐抿了抿唇,道:“何出此言?”
宁梧泽道:
“你不知道吧?说实话的人可不像你刚才那么沉默,他们会疯狂地大吼‘我说的就是实话!’,你该再学学再出师。”
郑睐道:“我只是,不明白二少爷你为何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什么都没有做。”
宁梧泽道:“你什么都没做?你趁我不在我哥身边的空档出现在我哥眼里,这叫你什么都没做?”
宁梧泽盯着监牢里郑睐佩在腰间的玉环道:
“我哥还送了你一个玉环,你不知道吧?这个玉环是一对,另一个在我这儿。”
他当年骗他哥,这才留下来一个。
没想到哥转头就把玉环送给外人。
那他也不要了。
一个玉环被摔在郑睐身前,玉与石相击,叮当响。
“送给你了。”
似乎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宁梧泽才能稍稍放松。
宁梧泽并不喜欢男男女女,他只是找个地方让自己得以完全放空,他真正想放空的是,自己疯长的见不得人的心思。
宁梧泽很羡慕宁清幸——他也想把自己喜欢的人捆起来,绑起来,藏起来,让那个人只能看他,只能听他,只能碰他,让那个人的世界中只有自己。
每当这个时候,宁梧泽只能去花天酒地,暂时麻痹自己。
在哥哥面前,他也只能装作一个存在篡位心机的弟弟,这样,哥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一些。
他听话、乖巧、暴躁、顽劣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都只是为了能靠近大哥,只要能靠近大哥,他怎么样无所谓。
哥哥总是拿扇子挡他。
没关系。
灼伤自己,灼伤他人,唯独不能灼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