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摸了下鼻尖,埋头道:“让各位见笑了。”
“你这样的水平,何必卖弄呢?”
——?
哥们,你这样的嘴欠,何必说话呢?
周述迫切地想给阮文易一头槌,他将手背在身后,幻想手中拿着一个布偶小人,布偶小人的头上贴着一张写有“阮文易”的字条,他拿着大头针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
阮文易也就罢了,不知为何百里淮和乌夕照也跟着,他们说难得听见赵晨诚授课,不听太可惜。
?
你们说的这话有半点儿可信度?
欺负“白杉”不了解赵晨诚是吗?
乌夕照作为外来人,赵晨诚会礼貌对待,就像对待他一样,若是只是想要听一听怎么养植物,赵晨诚只要有时间,来者不拒。
至于百里淮,按照当年他在鸿清宗听见的关于赵晨诚的传言,除非赵晨诚正在盯丹炉或者正在给人看诊,不然首席弟子们都能直接把他人原地搬走,好说话的不像话,就像今天,他和乌夕照是来找百里淮的,却在百里淮的住处看见赵晨诚,而赵晨诚在浇花,就可以见的,赵晨诚多么的随和平和以及好说话。
从上午听到下午。
周述听植物的习性以及养法听到夕阳西下。
他想回家休息了,普通人类遭不住从早到晚,连坐着的时间都没有。
抬头看见阮文易和百里淮,周述又将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黄昏之后,准备休息……太有他的做事风格了。
他已经暴露的七七八八了,再往上送,就真的要暴露了。
那怎么办?
他要怎么抽身?
“天色好晚了。”
哪哪哪位菩萨说的话?周述简直要痛哭流涕。
乌夕照笑道:“很舍不得赵兄和草木们,但我们该回去了。”
乌夕照说话的时候还知道cue一下他,周述感动地顿时原谅了这位兄弟今早强制拉他过来的过分行为。
出乎意料地是没有人挽留他们。
百里淮通情达理。
阮文易毫不在意。
赵晨诚略感可惜。
顺利走出大门三百米,周述都还有些恍惚。
事情也太顺利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你似乎很紧张?”
乌夕照原本没发现周述紧张,周述陡然放松,反而让他发现了,周述可能紧张了一整天。
周述没有辩解,而是顺着找了一个可以“回答”乌夕照问题的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