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远靠的更近了,许宜行能感受到透过衣料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别人自然不能说,但是这个愿望我可一定要告诉你,不然恐怕实现不了。”
“那你说来听听。”
“你记得从前姚先生说什么吗?他说咱们三年之内不能有子息,如今时间已经过了,你看是不是让他再来给你诊诊脉,看看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小郡王呀?”
后面的话说的小声,几乎是靠着许宜行的耳边讲出来的。不怪他,成亲也有三年多了,宫里的流言可多得很,就算他可以不在意,可是太后、父皇、姨母甚至皇后都会有意无意问几句,再没有子嗣,估计他们就打算往自己府里硬塞人了。
“恩。。。那就让他来看看吧。”许宜行这三年,过的还算快活,虽然中途也经历了不少的波折,但是好在有惊无险。最重要的是路安远一直稳坐其位,其他几位皇子完全没有成气候,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率是要做太子的。
咱们这位“太子”都已经二十三岁高龄了,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不用说皇帝,就是太后也不能允许皇帝立一个可能无嗣的人做皇太子啊。
这皇家血脉断不断地是一说,万一因为无嗣引起后辈争抢皇位,动摇江山,这就是大罪人了。
许宜行眼瞧着路安远替自己挡下了绝大部分的压力,硬顶着没有收各方势力送来的女子,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爱了他一场,生个孩子,不算什么。
“真的?”路安远几乎是笑意深达眼底,抱着许宜行狠狠亲了一口,太好了,终于等到这天了!“若是姨母太后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起来这几年太后怎么好了,我之前中秋进宫,看见她一点都不糊涂了,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皇祖母本来就身体康健,早些年估计是和父皇避着,这几年没什么嫌隙了,自然就好了。”
“哦。。。”许宜行可没忘记皇太后那时候可能是装疯,现在这样,当真是和皇帝和解了吗?
“宜闻这次考试参加了吗?”
“参加了,不过他来信说不要抱太大期望。呵呵,都考了三年了还没考中,他真的是好耐心啊。”许宜闻屡试不中,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举人哪有那么好当的,有人一辈子都中不了,还不是就那样了。
路安远顺着宜行的头发摸了一把,半开玩笑讲道:“其实何必需要他苦读,明明一句话的事情,你就是不开口。”
“宜闻自己不愿意,不然靠着我爹他也能得个荫官,随他去吧。只是我真的很佩服他居然真的住在书院了,当然更佩服我爹居然一直忍着没有冲过去打死他。”
“哈哈哈哈哈!”岳丈一家都是奇人,路安远早就习惯了。
路安远也没想过,这三年过的竟是异常的波澜不惊,甚至在宜行的建议下自己渐渐树立起一个济世良臣的形象——这不是帝王之相,就算他很想骗自己宜行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