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路安远已经带着“叛军”杀进宫中了?怎么这么快?
许宜行瞪了一眼皇帝的背影,都怪你,你老人家为了抓你身后的蛀虫,居然要自己儿子合伙演一出谋反的戏给天下人看,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方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地砖,只是这隔音一点都不好,每个字都清清楚楚送进了地道中,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哼,远儿,你如今真是出息了,居然也敢学你那狼子野心的二哥!还不速速束手就擒,谢罪于天下人!”
头顶太后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可见老人家这底气十分的硬气,都被叛军堵在自己宫里了,还能这么气定神闲。
“太后何必要与这乱臣贼子多言,御林军何在,拿下!”
这声音不是太熟,但是许宜行想到了,这是那天跟自己找茬的那个嬷嬷。于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太婆真会作死。
“等我擒了太后您在手中,再去见父皇逼他写下退位诏书传位于我,皇祖母您也算功德圆满了,您依旧是孙儿最敬重的老太后,何必要让我在此费劲呢?”
路安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粗粝与五分凶狠,和许宜行平日里听到的完全不同,现在虽然知道他应当是在做戏,可是这话皇帝可全听着呢,真不怕你老子秋后算账啊。。。
“哼哼哼,你休想!”上头太后说了一句,就听见殿中大乱起来,似乎是真的刀兵相见了。许宜行看见不见情形,心内很是担心,虽然说皇帝有心看戏,必然是放了水的,可是这宫内高手无数,没准太后身边的人真的能伤了路安远,那也太危险了。
这么想着许宜行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白衣陛下身上,可是他却巍然不动,依旧保持着这姿势,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外面两方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儿子。
交锋声渐小,只听突然有人暴喝了一声:“都别动,再上前一步太后必死!”
看样子是路安远的人先到了太后身边,果然那一声过后,上面的殿中突然出现了真空一样的沉默与死寂,然后就是有人穿着重甲从一边走向另一边的声音。
“皇祖母,都说了让您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您这是何必呢。”
许宜行看不见路安远说这话时的表情,但是料想也是自己平日见不到的凶狠或是冷漠,忽然有些揪心。
“贼子,贼子!”
太后的骂声倒是清晰可闻,不过方才那个颐指气使的韩嬷嬷,似乎没了动静,不知还活没活着。
“皇祖母,做孙儿的有一事不明,去岁父皇中毒,您可知详情?”